“我怎麼這麼困?”
“娘娘昨晚也沒睡好吧?”
“……嗯。”
雖然祝烽為了不打擾她休息早早的離開,但因為那尊送子觀音的事,加上剛剛跟許家的人在承乾宮吃了一頓飯,她回憶著宴席上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和他們說過的話。
尤其是,許世宗那張蒼白的,帶著病態的臉。
這樣一折騰,雖然累得不行,卻反倒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直到外面都開始有人走動了,她才勉強打了個盹兒。
沒一會兒,冉小玉就按照計劃要出宮,去玉石匠人那裡,施行她的“引蛇出洞”的計劃,她又沒睡成,所以現在,一直在打瞌睡。
念秋心疼的說道:“娘娘現在還在坐月子呢,不能太勞累的。既然困了就睡一會兒吧,別折騰自己的身子了。”
“這,好吧。”
南煙只說道:“若她回來了,你記得叫本宮。”
“奴婢知道。”
念秋服侍她睡下,又給她掖了掖被子。
然後轉身走出去。
剛一出門,就看見薛運走了過來。
她手裡提著藥箱,一見念秋從寢宮裡走出來,立刻上前來對著她拱了拱手,道:“念秋姑娘。”
“是……薛太醫呀?”
念秋用眼角看了她一眼。
為了不讓他們在相處的時候出什麼意外,冉小玉找了個時間,將薛運的真實身份,連同她來自哪裡,在西北的時候跟皇上、貴妃有過什麼來往,都大致的跟念秋和彤雲姑姑說了一遍。
兩個人大吃一驚。
才知曉,原來這位看上去斯斯文文,和和氣氣的薛太醫,竟然是個女人。
也難怪,皇帝會放心將貴妃的孕體交給她照顧了。
彤雲姑姑還苦笑著說:“這倒真的是嚇了我們一跳。要知道,那一晚吳氏在宮中作亂,尤其是在咱們翊坤宮外,就是亂說薛太醫和娘娘的關係,雖然這件事沒鬧大,但還是讓我擔心了不久,生怕話傳出去不好聽,又引出什麼禍端來。如今,知道她是個女子,就放心了。”
可冉小玉卻說:“放心?就因為她是個女子,才讓人不放心呢。”
彤雲姑姑和念秋都不解其意,問她怎麼回事。
於是,冉小玉將貴妃生產那一夜,薛運對貴妃說過的話,告訴了他們兩。
彤雲姑姑聽了這話之後,只沉默了半晌,長嘆了口氣。
而念秋,心裡卻升起了大大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