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道:“妾也聽說,他似乎是文——是前朝的狀元,今晚見他,雖然病痛纏身,但說話舉止,都透著智者的風采。這樣的人,為何沒有在朝中任職呢?”
祝烽道:“他,他似乎是從小就病痛纏身,尤其是朕登基的那一兩年,他病得尤其嚴重,甚至已經無法支撐日常的生活,皇后他們將他送回老家去養病了。”
“哦……”
南煙點了點頭。
算起來,自己也是從祝烽登基之處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朝中得用的,有能耐的人,她裡裡外外都見過不少,唯獨沒有見過皇后的這位兄長。
原來,是一直在老家養病。
祝烽看著她,說道:“你一直提他,是不是你看出來,那件事是他做的?”
南煙遲疑了一下,道:“說實話,妾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哦?”
“如果不是他做的,恐怕就是,這個人城府太深。”
“……”
“不管妾怎麼拿話去試探,他都一點破綻也沒有。”
“……”
“當然,妾也觀察了許大將軍,還有許夫人,他們也都沒有破綻。”
祝烽皺起了眉頭:“那——”
南煙道:“不過,妾還有一個辦法。”
“哦?什麼辦法?”
“妾今天讓他們看到了那送子觀音的一隻斷手,然後告訴他們,為了將東西交還給他們,妾將那送子觀音送到了修補匠人那裡。除了修補斷手之外,妾還讓匠人檢查一下那尊送子觀音。”
“……”
“若有什麼問題,也一同修補,免得將來再有損毀。”
聽到這話,祝烽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說道:“你是想——”
南煙道:“將那些麝香珠放進送子觀音裡的人,一定不會希望這件事被查出來,他就一定會去阻止修補匠人檢查那送子觀音。”
“不錯。”
“而妾也說了,讓小玉明天,將那隻斷手送到修補匠人那裡去。”
祝烽說道:“你是想要,引蛇出洞?”
南煙道:“既然剛剛在承乾宮中看不出端倪,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
“若這樣,都還引不出人出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祝烽沉沉道:“將那些麝香珠放進送子觀音的人,不是許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