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榮辱,跟她是分不開的。
可為什麼,一個牽繫著家族榮辱的女子,仍舊要被家中的人算計?
那麝香珠,如果真的是許家的人放進去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算計的,是自己家的女兒,還是……
還是,當初的燕王,現在的皇帝!?
南煙只這樣一想,雖然夕陽斜照還帶著一點熱度,她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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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塵霧帶著寒意,陣陣的襲入几筵殿內。
在裡面守靈的嬪妃,還有隨起舉哀的宮女太監們,即使早早的用過了熱茶熱飯,也忍不住只打寒戰。
這幾天的守靈,對他們而言,的確是太辛苦了。
就在眾人哈欠連天,都有些懈怠的時候,門口的玉公公突然道:“皇上駕到!”
一聽這話,眾人立刻打起精神。
跪在地上的嬪妃們也急忙挺直了脊背,紛紛拿出手帕來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祝烽從外面走進來,目不斜視,直接從兩邊的嬪妃中央走上前去,走到了香案前。
巨大的靈位,上面長長的金字,昭示著皇后許妙音的身後之榮。
而隨風飄蕩的靈幡後,那高大冰冷的棺槨中,安放著她寂寞的身軀,前面不管怎樣的熱鬧榮光,都已經與她無關了。
如果,自己以前對她再溫柔一點,就好了。
再溫柔一點,就好了。
只這樣想著,祝烽雖然不說話,但眼圈立刻就掙紅了。
小順子急忙搬了一張椅子過來,讓他坐下。
祝烽坐下,卻並不說什麼,只一隻手撫著香案,低著頭,沉沉的坐著。
跪在下面的人,也不知他要做什麼,大家只能小心翼翼的繼續哭著。
不知過了多久,祝烽終於起身了。
下面那些已經跪得全身發僵,兩腿發麻的嬪妃們急忙又振了振精神,挺直了腰背,紛紛做出傷心啜泣的樣子。
祝烽看了她們一眼,倒也並不說話。
只一邊走下去,一邊側身問玉公公道:“宮裡宮外,都打點得如何?”
玉公公說道:“皇上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