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
不等顧亭秋說完,劉越澤又跟著說道:“就算這是大事,那又如何?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就算期青小姐和魏王相好,也不該是老師辭官的理由。”
顧亭秋怒極反笑。
他說道:“你認為,飲食男女,人之大欲,沒有什麼了不起。可你知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老夫如何還在上朝為官,如何還能成為百官的表率?”
“……”
“老夫連女兒都教成了這個樣子,還有何臉面,去處理國家大事?”
“老師……”
說到這裡,劉越澤的口氣也有些沉重了。
他擰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師長,沉思了許久,慢慢說道:“老師,太過愛惜自己的羽毛,在過在意自己的名譽。”
“……”
“可這些東西,在真正要做的大事面前,算得了什麼呢?”
聽他這麼說,顧亭秋的眉頭也擰了起來。
“你說什麼?”
劉越澤索性起身走到他面前,長身一揖,說道:“請恕學生大膽,但學生有話不能不說。在老師看來,顧小姐有攀龍附鳳之舉,可那有如何?能與皇族攀親,明明就是一個很好的助力,將來要做什麼,都要比現在容易得多,老師何必一定要如此抗拒?”
顧亭秋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學生這樣的堅持。
而且,是堅持跟自己作對。
他沉聲說道:“越澤,難道在你看來,這些東西,都不值一提嗎?”
“不錯。”
“為了做成自己的大事,你不在意這些事情?”
“當然。”
“如果,是要你做錯事呢?”
“……”
劉越澤沉默了一下,那雙原本平和,如同一泓秋水的眼睛裡閃爍出了一點尖銳的光芒。
他沉聲說道:“也無妨。”
“……”
“如果有一天,需要我做錯事,做壞人,才能達成我想要做到的事,學生也不會吝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