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閉門思過……”
聽到這句話,祝烽的眼神微微的一沉,道:“連門都沒有出嗎?”
“沒有。”
“也沒有讓人傳話,要求見朕?”
“沒有。”
“……”
祝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那雙深邃的,如鷹隼一般的眼睛裡閃過了一點冷光,半晌,輕哼了一聲。
玉公公小心的說道:“皇上有什麼話要交代承乾宮嗎?”
祝烽冷冷道:“沒有。”
“……”
“你,也不要多說話。”
玉公公立刻低下頭去:“奴婢不敢。”
祝烽只喝了一口茶水,便將杯子放到一邊,繼續低頭伏案工作,只是他臉上的神情比之前更陰沉了一些,甚至連帶著整個御書房中的氣氛,都更沉悶了一些。
玉公公不敢多話,只能又退到牆角,安靜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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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葉諍領了旨意,便直接往翊坤宮去了。
進去的時候,薛運正在給南煙診脈。
他見此情形,便規規矩矩的站到了一邊,等到薛運診脈完畢,收起墊子和手帕,然後小心的叮囑道:“娘娘這兩天,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啊。”
南煙靠坐在臥榻上。
臉色的確有些蒼白,跟背後白色的窗簾相比,都相差無幾。
她輕咳了一聲,道:“這兩天,睡得不太好。”
薛運道:“下官已經為娘娘開了不少安神的藥了,但也要娘娘自己放寬心,不管出了什麼事,都不能影響到娘娘的休息,否則,孕體受損,將來生產的時候……只怕不順利。”
南煙嘆了口氣。
她何嘗不知道?
其實懷著一胎雖然一直都身處西北蠻荒之地,在尋常的孕婦來看,是非常不利的,加上中間一段時間,還被人用麻栗子給自己下毒,害得自己孕吐厲害,身體受損。
但即使這樣,這一胎都一直非常的平穩,並沒有給自己鬧出什麼不適來。
反倒是回到皇宮,應該是平靜養胎的時候,她反倒平靜不下來了。
司慕貞的事,一直揪著她的心。
此刻,只能說道:“本宮知道了。”
薛運道:“還望娘娘多為孕體著想。”
說完,便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