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雲姑姑道:“難道,不是因為胎位頂著娘娘的胃部,讓她不適孕吐嗎?”
薛運說道:“胎位有沒有頂到娘娘的胃,其實診脈是診不出來的,相信這位女官大人也是吧。”
彤雲姑姑立刻說道:“是的,這個診不出來。況且娘娘只懷孕了四個多月。”
“……”
“奴婢也只能是猜測。”
“……”
“否則,無法解釋娘娘這一胎孕吐得厲害。”
薛運道:“這樣的解釋當然也能解釋得通。只是有一點。”
“什麼?”
“若真的是胎位頂著貴妃娘娘的胃部了,那娘娘應該是沒什麼胃口吃東西才對。”
“……”
“可在下看剛剛娘娘的舉動,雖然孕吐得厲害,但娘娘的胃口還是不錯。”
彤雲姑姑驀地睜大了眼睛。
南煙想了想,也說道:“本宮的確胃口很好。”
“……”
“雖然吃過之後總是噁心想吐,但吐了,還是會想吃東西。”
薛運說道:“所以,這應該不是胎兒頂著娘娘的胃的關係。”
眾人一聽,都驚了一下。
彤雲姑姑也皺起了眉頭。
她的醫術也算是家學,可畢竟不是高明的神醫,平時對貴妃的一些湯藥上的事能照拂,可一遇到疑難雜症,她也是束手無策。
但她還是問道:“薛公子,奴婢之前為娘娘診過脈,連汪太醫也都為娘娘診過脈,我們都沒有發現問題。”
“……”
“薛公子說,娘娘孕吐並非胎位問題,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們沒發現的?”
薛運沉默不語,又抬頭看了看南煙。
南煙也看著她。
說道:“本宮的身體事小,可若影響到了龍裔,就事關重大了。薛公子是看出了什麼,還是診出了什麼,但說無妨。”
薛運又想了想,道:“貴妃娘娘,容在下在這裡看看。”
南煙道:“好。”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來,院中的樹木被吹得搖晃起來,樹葉嘩嘩作響,南煙不由得又有些犯惡心想要乾嘔,急忙伸手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