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冷笑道:“男人,都是些狼心狗肺的,死一個算一個,有什麼好可惜的?”
一聽這話,薛靈的眉心都擰成了一個疙瘩。
她不悅的放下手中的針線,道:“你這是什麼話?”
“難道不是嗎?”
初心冷笑:“男人的那些甜言蜜語,也就好騙騙你們這些不知世事的小姑娘,若你還真的信了,覺得男人可信可靠,那才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薛靈只覺得她的話扎得人疼,好氣更好笑。
她說道:“初心姐姐,你也是爹生娘養的,你的父親莫不是男人?這麼說真的好麼?”
“你——”
初心沒想到她竟然扯上了自己的父親,頓時臉色也沉了下來。
抬手指著大門:“你給我出去!”
薛靈說出那句話也是一時衝動,看到她的樣子,又有些愧疚,只是兩個人都這樣了,她也不好再停留。便起身道:“抱歉,我不應該這麼說,只是覺得你的話過於偏激。若是這樣,只怕你會識人不清。”
“識人不清?”
聽到這四個字,初心冷笑道:“你以為我的眼睛被挖了,看不到了,就識人不清?”
“……”
“我告訴你,我雖然沒了眼睛,卻比你們看得都清楚!”
“……”
“我看到的,你只怕還不知要過幾十年,才能明白呢。”
“……”
“只可惜——”
她說到這裡,冷笑中多了幾分酸澀,道:“不懂我,你們,都不懂我。”
“……”
“不懂我……”
說到這裡,薛靈也覺得,自己沒必要留下了。
便收拾了一下,轉身離開。
等到她離開之後,初心卻並沒有繼續做著,反倒摸到了靠在身邊的竹棍,自己點著地面慢慢的摸索著往外走。
不過,她並沒有離開這裡。
而是循著一條小路,走到了西廂房。
這個地方,平日裡沒什麼人,只住著一兩個,但今天,卻隱隱的聽到了一些人聲,好像是有一些下人在守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