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擔心娘娘踩著積雪走路會不安全,讓人將這都尉府中所有的積雪都清掃乾淨;還擔心那些積雪會不會落下來砸著人,讓咱們把這些積雪也都收拾了。”
“哦……”
吳應求抬頭看了一眼。
然後笑眯眯的道:“辛苦了。”
“不敢不敢,”韋良笑道:“國公大人既然要過去賀喜,就趕緊去吧,這已經快天黑了,再晚些,只怕娘娘他們就要休息了。”
“正是呢,老夫過去了。”
說著,兩下里便走開。
等到成國公佝僂的背影走遠了,韋良臉上的笑容才沉了下來,冷笑著說道:“自己的女兒進宮這麼多年了,連個屁都沒放一個,人家倒好,都已經懷上第三個呢。能不過去賀喜嘛。”
說完,和一群人鬨笑了起來,繼續做他們的事。
漸漸走遠的吳家父子聽到那笑聲,吳定的臉色都鐵青了,說道:“父親,我——”
吳應求不聲不響,伸手把住了他的胳膊。
“父親?”
“無妨……”
吳應求淡淡的說道:“要計較,何必跟小人計較?”
“……”
“跟小人,又能計較出什麼大事?”
聽他這麼說,吳定咬牙忍下了胸口的怒氣,但回頭看時,眼中還是充滿了怒火。
他回頭又看了一眼,暗暗的盤算著。
這個韋良,原本是跟著祝烽身邊的一個衛兵,後來上戰場,身體受了傷不能治,索性閹乾淨了做了太監。若是尋常的小太監,找人來揍一頓也就是了,可他,在軍營裡混了幾年也懂些拳腳。
只怕,還要費一番功夫的。
吳定在心裡冷冷道:總有時候拿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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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南煙坐在臥榻上,正喝著汪白芷開出的單子,藥方那邊熬出的安胎藥。
熱氣騰騰的,燻得她一臉的汗。
但她還是趁熱幾口喝了下去。
祝烽坐在旁邊,看著她喝完了,親手接過空碗,又將旁邊的一碟糖醃梅子遞給她:“吃點這個過口。”
南煙苦得眼睛鼻子都皺到了一起,急忙捻起一顆梅子塞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