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菀抬手,說道:“反正時間還早,在這裡逛一逛再走。陪本宮去後面的禪院看看。”
“是。”
兩個人便沿著一旁的小路,進了一扇小門,往後院走去。
真覺寺雖然不大,但依山而建,其中長廊甬道迂迴曲折,走在裡面,倒像是在走迷宮似得。
吳菀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了後院。
真覺寺並不只是一座寺廟,事實上這裡原先是一座庵堂,後來經歷戰亂,比丘尼們逃難離開,來了一群和尚住下,在此修行,等到戰亂一過,比丘尼們回來了,佛門中人,又不好爭執房舍地產,便索性在此地一同修行。
正殿就在前面,而各自的廂房在東西兩院。
中間以一道鐵門隔開。
這個時候是白天,鐵門自然開啟著。
吳菀帶著巧雲過了那道鐵門,又走了一會兒,才看到前方一個院落,裡面兩排房舍。
正是庵堂這邊的禪院。
剛一走近,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這裡是寺廟,原本是紅塵外的清淨之處,加上今天自己要來這裡上香禮佛,住持肯定也跟所有的僧侶、比丘尼打過招呼,讓他們不要大聲喧譁,甚至這一路走過來,路上幾乎連一個僧人都沒看到。
怎麼有人在吵鬧?
吳菀想了想,往前走去。
就聽見院落的裡面有一個聲音高聲:“這都是什麼飯菜,餵豬的嗎?你們就給本小姐吃這些?”
“居士,在這裡就只能吃齋。”
“什麼居士?我才是不是!我是堂堂司家三小姐司慕貞,不是什麼鬼居士!”
“可是,您的舅父顧大人已經交代了,讓你在這裡出家。”
“舅父他管得著我嗎?”
“不論如何,顧大人的交代,貧尼等都是要遵從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剃度的時間,住持就要去稟報顧大人了。”
“剃度?”
“不錯。”
“你們敢碰我的頭髮!”
“……”
“我告訴你們,我的頭髮一根就價值千金,你們誰敢碰,將來我保管讓你們一個個都死無葬身之地!”
“你——”
勸說她的也是個出家人,但這個時候也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憤憤道:“既然如此,那貧尼就去稟報住持,把這件事告訴顧大人,讓他來裁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