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雲急忙說道:“慕貞,你到底做了什麼?”
司慕貞咬了咬牙,索性一把將身上的風氅掀開,眾人一看,她的身上竟然穿著一件粗布衣裳,頓時一驚。
她進宮一趟,怎麼會換上這樣的衣服?
她自己的衣服呢?
顧以遊急忙道:“這是怎麼回事?”
司慕貞脖子一梗,說道:“我,我為皇上侍寢,但沒成!”
“什麼?!”
眾人一聽這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慕雲臉都白了:“你——”
顧亭秋氣得臉色鐵青,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一旁的顧期青急忙走到他身邊,小心的給他抹背順氣,輕聲道:“父親不要生氣。”
“不生氣,我能不生氣嗎?”
顧亭秋道:“你——你身為司家三小姐,名門閨秀,理當謹言慎行,更應知行差踏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而你,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
司慕雲也說道:“小妹,你太過分了!”
“我怎麼了?!”
一天接連被人這樣訓斥,司慕貞也怒了:“她司南煙做得,我怎麼就做不得?如果我今天成功了,我就是皇帝的妃子,你們對著我就要跟對著她一樣?我不過是失敗了而已!”
“你還敢嘴硬?!”
顧亭秋怒道:“你為皇上侍寢?你要當皇上的妃子?憑什麼?憑你蠢,還是憑你——”
他身為名士,再是怒氣勃發,那個字也說不出口,只狠狠的捏著拳頭一捶桌面。
司慕貞咬著牙,低下頭去。
顧亭秋氣得直搖頭,眼中幾乎有淚,嘆道:“我早就跟姐姐說過,不能這樣任由你們肆意妄為,可她不聽。”
“……”
“司家原本名門望族,兄弟更是國士無雙,卻不成想——養出了你們這一對姐妹!”
一旁的司慕雲聽著,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的母親顧亭春已經留在河南老家,這些日子,還在為大女兒的事難過,甚至覺得貴妃的懲治太重了,卻沒想到,只是過一個年的時間,小妹居然又鬧出這樣的醜事。
他長嘆了口氣。
然後問道:“舅父,那貴妃娘娘她,她要如何懲治小妹?”
“懲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