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鶴衣從袖子裡抽出了一份文書,畢恭畢敬的奉到他的手上,祝烽看了一遍,倒也非常的妥當,便又遞迴給了他。
“就照這麼辦。”
“是,”鶴衣拿回了那份文書,又道:“依微臣看來,皇上和皇后娘娘不便前往祭奠。”
“嗯……”
雖然祝烽對這個孩子的逝去有些傷心,但他也很清楚,長幼有別,父母健在的,子女的喪事都不能大辦;更何況小公主出生便是個死嬰,加上馮千雁的罪行,他和皇后更不能去的。
便說道:“就讓魏王過去看一眼便罷了。”
“那宮中的人——”
“也都不用去了。”
“是。”
這件事,也算是交代清楚了,鶴衣將文書又收了起來,準備再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處理事情。
剛剛,看到祝烽能冷靜的面對小公主的喪事,以及他的情緒穩定,他也總算放下心來。
雖然,有些不明白。
為什麼這一次,和之前在大祀壇的情形,完全不一樣。
若說他本人,應該沒有什麼改變,唯一的不同就是——在出事之後,貴妃一直陪在皇上的身邊。
或者說,是皇上一直待在貴妃的身邊。
難道,真的是這個原因?
鶴衣這樣想著,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祝烽一眼,大概,也真的只能用這個說法來說服自己。
那麼也許,將來的很多事,就好辦了。
剛坐下,祝烽又說道:“太醫院那兩個人的事,你知道了嗎?”
鶴衣忙道:“刑部已經把案子的卷宗都整理了,交給微臣。”
“你怎麼看。”
“這——”
“怎麼想就怎麼說,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是。”
鶴衣想了想,便說道:“在微臣看來,邵仁不過是利慾薰心,與馮千雁合謀做下這樣的荒唐事,也算罪有應得。但韓光啟——大有問題。”
“……”
“連他的死,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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