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嘆了口氣,將簾子的一角放了下來,然後說道:“那個學生是怎麼醒的?”
“啊?”
南煙猝不及防,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祝烽道:“他醒的太是時候了。”
“……是。”
“你們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知道瞞不下去,她只能老實交代:“妾只是給魏王帶了一些藥過來。”
“什麼藥?”
“靈芝。”
“靈芝?”
祝烽蹙了一下眉頭,又想起之前發生的事,說道:“剛剛那個學生喝的水——”
“沒錯,就是妾帶來的一些靈芝粉交給了魏王,他泡在水裡給那學生喝下去了。”
南煙說道:“昨天出了那件事情之後,魏王就看出了那學生的病症,也知道要治這種病最要緊的一味藥材就是靈芝,但普通人家肯定是用不起的。魏王拜託妾找機會給他送來,正好今天皇上帶妾過來,妾就順便——”
原來如此。
難怪之前他們去和光室喝茶,南煙晚到了一步,就是趁機將靈芝粉交給祝成軒。
祝烽說道:“為什麼不早跟朕說?”
“妾怕皇上生氣。”
“生氣?朕有什麼好生氣的?”
“……”
南煙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一提起魏王學醫的事,他就一頭怒火的樣子,還敢說沒什麼好生氣的。
祝烽大概自己也想到了,冷冷的哼了一聲,將臉又偏向外面。
南煙慢慢的挪到他身邊。
“皇上。”
“幹什麼?”
南煙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他,輕聲說道:“皇上真的要讓竹間書院的學生在大殿上祭禮頌詞嗎?”
“不然呢?”祝烽瞥了她一眼:“你以為朕在跟他們開玩笑嗎?”
“可是,他們會答應嗎?”
“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祝烽的冷冷的說道:“這件事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
“那,簡若丞呢?”
一聽到這個名字,祝烽的眉頭立刻擰了起來,臉上晃過了一絲慍怒的神情。
這個名字已經給他帶來了太多麻煩和不快,但最讓他不快的,是這個名字從司南煙的嘴裡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