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出現。”
“……”
“同時,就傳來了簡家被滅門的訊息。微臣想,他可能是因為知道了這個訊息,所以,沒有赴約。”
祝烽緊蹙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他要給你什麼?”
“這,微臣不知。”
“一點線索都沒有嗎,他沒有透一點口風?”
“……”
鶴衣遲疑了許久。
因為常年遊走在權力邊緣,他是個非常謹慎的人,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將心中的猜疑和顧慮說出來。
但這一次——
他低著頭,沉聲說道:“當時,寧王叛亂的訊息已經傳到宮中,微臣正和大理寺,以及刑部的官員商討清除寧王在朝中的暗黨一事。”
“嗯。”
“只是,寧王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除了一些表面上是他的門生,比較容易處理,更難的是,有一些人是暗中依附於他。”
“……”
“這一部分人,才是朝廷最大的隱患。”
祝烽的眉頭皺了起來。
的確,這件事也是讓他一直很頭疼的。
祝煊是個心機城府都極深的人,他在朝中的勢力,表面上的很容易清楚,可是一些暗樁,只怕沒有那麼容易處理。
鶴衣遲疑的道:“那個時候,簡若丞約見微臣,似乎是關於這件事。”
“……”
“只是,因為他後來沒有來赴約,所以這件事到底如何,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祝烽沉默了下來,但眉頭擰得更緊了。
過了許久,他沉聲道:“那他現在人呢?可有下落?”
鶴衣搖了搖頭,道:“微臣也知道,他既然約見微臣,必然是在北平城內,只是,他可以隱藏蹤跡,就很難找了。而且現在,簡家出了這樣的事,學子們都在鬧,關於他的事,就更要謹慎處理,只怕稍不留神就會——”
他說到這裡,看了祝烽一眼。
祝烽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他知道鶴衣的意思。
簡家被滅門這件慘案,影響如此之大,難免不會有人將這件事,跟自己當初恫嚇簡同光,要滅他十族這件事牽連在一起,再加上,前些日子簡若丞因為與自己政見不和而被免官,後來,他去了寧王府做事。
雖然,如果牽扯到反叛朝廷,自己懲治簡若丞是理所應當的,但簡家被滅門,這就太慘烈了,加上簡同光在讀書人心中的地位,若真有人有心煽動,只怕很快就會釀成另一場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