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了許久,祝煊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若丞,你不愧是當代大儒的簡同光的兒子,一席話,說得本王汗顏啊。”
“……”
簡若丞看著他,沉默不語。
祝煊一邊笑,一邊說道:“不錯,你說得很對,在這件事上,也許是咱們還謀劃得不夠詳盡。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們現在這樣,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再進一步了嗎?”
“在下剛剛已經說了,王爺繼續留在北平,除非真的起兵,否則,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但起兵,風險太大。”
“為什麼?”
祝煊皺著眉頭,說道:“那天在大祀壇上,皇上已經昏迷了。”
“……”
“這兩天,他又一直沒有上朝。當年他還小的時候——”
說到這裡,簡若丞的目光微微的閃爍了一下,而祝煊自己卻頓了一下,然後說道:“說不定,他現在一直昏迷著。”
“……”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錯失了這一次的機會,那本王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拿下他!”
簡若丞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在下還是那句話,做任何的決定,要知己知彼。”
“……”
“那天皇上在大祀壇上昏迷,到底是真的昏迷,還是為了避免之後受到群臣的威逼,孰真孰假,王爺可以判斷嗎?”
“這——”
祝煊啞口無言。
簡若丞又道:“這兩天,皇上也的確沒有上朝。可是,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宮中也沒有一條確切的資訊傳出來,王爺在宮中安插的眼線,都沒有辦法進入皇帝的寢宮。”
“……”
“在這種情況下,只憑猜測而做出決定,很有可能,會讓你一腳踏空。”
想到這種可能,祝煊也遲疑了一下。
簡若丞繼續說道:“王爺之前佈局了那麼久,即使在大祀壇上親自顯身,逼迫了皇上,但仍然能夠保證自己全身而退,這是正確的,任何一件事,底線都是要保護自己。”
“……”
“可是,如果現在,王爺趁著這個所謂的‘機會’,在北平起兵,那就徹底暴露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