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一閃而逝。
他再度抬起頭來,看向祭壇下的祝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一句話,低沉而霸氣。
讓人有一種感覺,不管將來還要面對多大的困難,只要他還在,似乎一切都不用害怕。
而南煙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一開始祝煊用了各種方法,步步緊逼,祝烽都顯得那麼平靜,不動聲色。
他根本不考慮跟祝煊交鋒。
在這一點上,他只用武人的辦法來處理,刀劍之下出真理,只要用兵控制住了全場,祝煊就翻不起滔天大浪。
這個辦法雖然簡單粗暴,但的確是最直接最有效的。
似乎也感覺到了“大勢已去”,祝煊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今日的祭祀已經圓滿完成,臣弟如釋重負,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
“……”
“皇上,還有什麼要吩咐臣弟的嗎?”
這個人真的是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好像剛剛的動盪,就只是為了訓問祝烽一個答案,而不是兵變,更不是造反。
畢竟在明面上他沒有說一句反叛的話。
這個人,精得像只狐狸。
不過,雖然眼前已經控制了大局,但南煙的心裡還是有一絲不安——祝煊這麼精明,難道就真的止於此處?
那之前祝成軒所說,鶴衣曾經為這一次的變故卜的那一卦,雷澤歸妹,就沒有應驗了。
會這麼簡單嗎?
祝烽低頭看著祝煊,沉聲道:“等回宮之後,再說朕要吩咐你做什麼吧。”
說完一拂袖:“起駕回宮。”
可就在這時,祭壇下,其他的官員全都齊刷刷的跪倒在地。
南煙心中一沉。
祝烽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低頭看著他們,說道:“你們要幹什麼!?”
祭壇下的官員說道:“皇上,不管寧王要做什麼,可臣等還是需要皇上給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
“心平公主手中的胎記,和她與倓國的關係。”
這件事再一提起,頓時又變得群情激昂了起來。
官員們紛紛說道:“沒錯皇上,這件事沒有解決,我們不能回宮。”
“皇上,請給群臣,更給天下一個真相。”
“心平公主到底是不是倓國的宗室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