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一邊想著,又一邊上前一步看著畫上的人。
這幅畫的中心自然是高皇帝,南煙看著畫中的這個人高大威猛,相貌英挺,祝烽與他頗有幾分相似。
其他的人,都是站在他的身側或身後。
突然,南煙的目光聚焦到了其中一個人身上。
他是離高皇帝最近的人,身材修長,容貌俊秀,透著幾分書卷氣,但又並不顯得文弱。
要知道,能出現在這幅畫上的,也就是當初能出席談判會議的,都是高皇帝身邊的精英,而這個人在其中毫不遜色,甚至在眾人中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南煙下意識的道:“他是——”
一看到這個人,吳應求的眉毛也微微的挑了一下。
他轉頭看向南煙,口氣複雜的說道:“他就是令——”頓了一下,才又說:“博望侯。”
“……!”
南煙的呼吸猛的一沉。
博望侯司伯言,也就是她的——
難怪剛剛吳應求說話頓了一下,這個時候連南煙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理清這個人的身份。
他當然是博望侯,但她跟自己的關係,就有點說不清了。
過去南煙是先認定了塔娜公主是自己的母親,在透過塔娜公主和他的關係,懷疑他是自己的父親。
而現在聽了佟玉華臨終前的話,似乎她已經確定了司伯言是自己的父親,但自己的母親卻又變得飄渺無蹤了起來。
南煙神情複雜的看著這個人。
“博望侯……”
吳應求說道:“貴妃對他應該不陌生。”
南煙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畫,說道:“不,很陌生才對,我沒有見過他。”
她想了想,又說道:“國公,這幅畫還有副本嗎?”
“貴妃娘娘想要?”
“想要一幅,作為紀念。”
“副本倒是還有,但不在這別苑中。”
南煙知道,他可能放在河南自己的家裡了。
於是說:“如果國公願意割愛的話——”
吳應求倒是爽朗的笑道:“只不過是老臣的拙作,而且是副本而已,能得貴妃娘娘青眼,是老臣的榮幸。”
“哪裡。”
“這樣,等老臣回去找尋一下,等尋到了,便送到娘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