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又喝了幾口,吳應求還是說道:“好了,我們再喝兩杯就收起來了吧,畢竟那邊還在辦喪事。”
吳菀一聽,臉色又沉了下去。
“哼,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老傢伙,死了就死了,居然還在皇帝的行宮辦起了喪事,她們家的人,也配?”
“菀兒!”
這一次,吳應求終於忍不住的,沉聲道:“為父再跟你說一次,你在後宮,不能再這樣口無遮攔!”
“……”
“皇上不是讓人隨便拿捏的,你如果再這樣下去,要為家中引來禍端的!”
聽到父親這樣嚴厲的呵斥,雖然自己的身份是康妃,但吳菀還是咬著牙,沒有說話。
旁邊的吳定輕聲道:“父親不要動氣。”
“我能不氣嗎?”
吳應求憤憤的說道:“你比司南煙早到皇上身邊多久,雖然也是個妃子,可是你要弄清楚,這個妃子不是你自己掙來的,而是為父,而是這個家給你的!”
“……”
“而司南煙,她不靠家,不靠前朝,自己從文帝的選侍,從一個階下囚做上了貴妃的位置,你跟她比比,你差多少?!”
“……”
“你之前被貶,為父無話可說,但你要知道,沒有哪個妃子,能被貶兩次!”
“……”
“若再有下次,只怕就是我們吳家大禍臨頭的時候!”
聽到吳應求這樣嚴厲的話語,吳菀的臉色更難看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嘴硬的說道:“那又如何?反正她現在死了一個皇子,還能有什麼用?”
“你——”
沒想到她這麼冥頑不靈,吳應求氣得鬍子直抖。
一旁的吳定只能輕聲勸慰:“父親不要生氣。娘娘,你就不要再惹父親生氣了。”
一家人不歡而散。
而另一邊,皚皚白雪當中,又多了一種肅然的白色。
是靈堂和白幡。
三天已過,佟玉華的靈堂已經拆除,她的棺木也要被送走,送回金陵去了。
原本,以她的身份,是不能在皇家的行宮當中擺設靈堂的,但因為這一次,貴妃實在太過悲痛,所以皇帝破例,讓人在廂房這一邊,為她擺設了三天的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