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吳菀站在人群中,看著自己的時候,那雙眼睛就像是要吃人一樣。
吳應求回頭看著她這樣,微微蹙眉,示意她收斂。
然後,笑容可掬的走上前,對她和秦若瀾說道:“莊妃娘娘,寧妃娘娘,老臣為二位安排的是這一邊的芙蓉居和玉蘭居,若有不妥,還望娘娘不要怪罪。”
秦若瀾淡淡道:“國公辛苦了。”
祝烽轉過身來,對吳應求道:“那國公住在何處?”
吳應求笑著說道:“皇上,老臣在此服侍幾天,還要回洛陽。這些天就暫住在那邊的西廂房裡。”
祝烽往那邊看了一眼。
然後點了點頭:“也好,離芙蓉居也比較近。你們父女久未相見,一起說說話也好。”
吳應求和吳菀急忙跪下磕頭:“多謝皇上。”
祝烽只淡淡的一擺手,道:“好了,天晚了,都散了吧。讓御醫過來為貴妃請脈。”
眾人一聽,目光又落到了南煙的身上。
南煙沒說什麼,跟著祝烽進到了自己的益壽堂中。
這個地方,果然如吳應求所說,佈置得清新雅緻,那些繁複奢靡的裝飾一概不用,只有一些簡單大方的飾物,尤其牆上還掛著一幅黃公望的九峰雪霽圖,倒是與外面的雪景相映襯。
南煙坐到榻前,輕聲說道:“國公真是有心了。”
祝烽淡淡道:“當然。”
剛一坐下,御醫就來了。
小心翼翼的為南煙診了脈,然後稟報道:“皇上,貴妃娘娘腹中的胎兒暫時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之前因為有過一次滑胎的跡象,所以,還是要慎重。”
“……”
“這些日子,儘量靜養,不要再受任何刺激了。”
祝烽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道:“你在這裡,也每日過來為貴妃請脈,不得有誤。”
“是。”
那御醫便退下了。
祝烽這才轉頭看向南煙,南煙微笑著說道:“皇上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朕可放心不了。”
“為什麼?”
“因為你太不聽話了。”
南煙一聽,吐了吐舌頭,然後軟綿綿的靠近了他懷裡,輕聲說道:“妾保證,會聽話,不會再亂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