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兒和十八姨快步來到了老爺的書房,進了門口,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仁兒和娘走得急,在門口氣喘籲籲地,聽著屋子內外的動靜,仁兒說:不在。
十八姨:噓了一聲,輕步來到內間,一個讓十八姨和仁兒都驚呆的場面出現了。
老爺和小太陽女並肩靠坐在床邊,老爺的一隻手拉著小太陽女的一隻手,老爺的另一隻手和小太陽女的另一隻手一同拿著手巾,正和小太陽女一起,擦著小太陽女臉上的眼淚。
仁兒和十八姨到了面前,小太陽和老爺女才反應過來,兩人急忙分開手,小太陽女說了一句:快羞死人了!
她一路小跑,出了門,幾步淩空快蹬,飛升上天而去,不見了蹤影。
仁兒和十八姨有幾分尷尬,十八姨還是問老爺這是怎麼了,老爺說:都是這小子,看把你給慣的,你可把你師父的心都傷透了。
仁兒說:傷殘了,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是我師父。
老爺一聽又火了,怎麼說她也是你的長輩,你就不學好吧。
十八姨讓仁兒找師父去,快點勸她回來。
又對老爺說,你真行呀,你成了消防隊了,一個火冒三丈的人,到了你面前,才這一小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一個淚人了,你真行,還是你道行深,看來,你真要成仙了。
老爺和十八姨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兩個人在一起談起情,說起愛來。
仁兒駕著祥雲撟子,追師父小太陽女到了天邊,沒有找到他身影,他想師父應該不會走得太遠,就又返回來。
在他家附近地區轉了轉,這時,他發現了一處高源之上,有一片湖泊,景色迷人。
他拉近一看,有一個仙姑在湖邊洗臉,他就壓下雲頭,落到湖裡,那位仙姑卻不見了。
仁兒叫喊著師父,小太陽女,我看到你了,快出來吧,可就是沒人答應,也沒見了師父的影子。
仁兒突然心裡一驚,不會是師父臉小,想不開,沒臉活了,投水了吧。
他趕緊看水面,湖水清澈見地,除了不知名的水草,就是水中安靜悠閑自在的魚,沒有一個人影,或者說是過於激動的動靜。
仁兒想師父若是投水,也不會這樣的靜,他一隻手在水中劃著水。
眼睛四處張望,突然,他的手指,被什麼東西勾住了,他下意識地把手向回一收,一根水草被帶出水面,仁兒見手指被水草勾住,這才放下懸著的心,隨手要把水草丟回湖裡。
這時,他才發現,這水草十分特別,一根長長的青綠色的莖,頂尖上面有幾個菠菜葉形水草葉,莖下面沒有根須,只是一個打彎卷的盤蔓腕。
這水草生得奇特,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沒有生根的水草。
於是,他就有了把她帶回家去,把她放在自己家的湖溏裡養。
就在他伸再次撈起水草,出現這個念頭的同時,他的祥雲撟子便帶著他和水草返回了家。
他剛一落地,就看到太陽女和小太陽女,踏著一朵雲彩,來到了他家上空,隨即緩緩的落下來。
仁兒見她們回來了,高興的過去迎接,太陽女說:我帶你師父回去調息幾日,你自己在家安心修煉,等我們再來,好有足夠的精力去修煉圓鏡。
再看師父,面無表情,一臉百無聊賴的樣子。
仁兒沒有和他打召喚,只和她們行禮,送走了師父和師祖爺,仁兒一個人正問準備回家。
這時,他手中的水草,幹澀的有些粘手,他意識到水草可能脫水了,便一個人,馬不停蹄地跑到了湖溏邊,他把帶回來的水草放到湖溏裡面。
仁兒坐在水邊,安靜地觀看水草,這水草直立在水中間,不沉不浮,不知道的人,從上面看下去,一定會認為她在水中已經生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