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用著苟世人的銀子給丐壘了炕,從此後,大家就能睡上炕了,以後就不用睡在地上了,也不用天天和潮蟲、蟑螂為伴了,更能從根本上減輕了大傢伙風溼的疼痛。
這種炕就是北方的土炕,從著炕底下掏了個口子,用來燒火的,到了冬天,躺在熱氣騰騰的火炕上,那叫一個舒服。
看到炕,丐幫眾人一個個潸然淚下,而後,緊緊相擁。
“日子!好了!”
“好了好了!”
大家抹著淚,看著甜寶:“幫主,能睡上這火炕,死也值了!”
福伯眨著溼潤的眼睛:“對!咱今晚燒柴火,好好的睡一次熱炕頭!”
甜寶的小身子靠在牆邊,與眾人的淚眼婆娑形成對比:“這、這大夏天的,燒炕?能行?”
“幫主您是不知道,我都六十多了,可從來沒睡過炕,不對,就睡過一次,是在麗灣村的時候,真舒服啊!”
看著福伯說的感人肺腑的樣子,甜寶都鼻子一酸:這麼可憐?
甜寶帶著丐幫一共佔了兩個炕,都是大通鋪,不過是男人一個炕女人一個炕。
這天晚上,大家夥兒都在底下燒炕。
等到第二日,甜寶便是起了個大早,一幫人交流著睡熱炕的心得。
“嘿!我這痔瘡都不疼了!”
“我的也是,胳膊腿舒服多了,昨兒發發汗,感覺身子都舒服了!”
長年累月的睡地上,就算是夏天,地上也冷。
現在睡了熱炕頭,所有人都十分舒服。
而甜寶卻是熱的不行,她都快熱出痱子了。
她沒有帶人出去,而是讓人準備了泥巴和木棍、鐵絲的。
“幫主,您可是說了……”
甜寶打斷福伯的話:“沒事兒,聽我的!”
一幫人拿了泥巴、木棍……像是要蓋房子似的。
八十來個乞丐慢悠悠地活泥巴,甜寶在一旁打著哈欠,身邊是一千士兵盯著。
本就是春困秋乏夏打盹,一幫人隨著甜寶打了個哈欠後,便是哈欠連天,甜寶看著對面一雙雙眼睛:“困了?”
“是,你們這是做什麼?”
“做杜知州的雕像!”
左敦實忍不住地說道:“這可不像啊!”
“還沒完事兒!”
甜寶用木頭和鐵絲纏了個人形,還不大,看著就寒磣,甜寶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是骨架,剩下的往上糊泥就行,先這麼做著。”
一幫乞丐手足無措,糊泥倒是會,但是雕個人出來,他們可一點都不會。
但是甜寶卻一拍胸脯:“無所謂!”
而後,她起了身,叫了四十多個乞丐往外走:“走!咱們出去蓋個功勞祠去!”
這話從甜寶嘴裡說的輕鬆,就彷彿是上個茅房一樣簡單。
乞丐們一個個愁眉苦臉,本來就沒多少人,這還分出一半去“玩泥巴”,就他們四十個人還蓋功勞祠?這不是扯淡?
但是幫主有命,不敢不從。
甜寶走在最前面,四十多個乞丐在最後面,再往後,就是九百多個士兵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