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日,福伯便已經習慣這種日子。
起先,雖然舒服,但坐久了,就像是渾身長了蟲似的,過一會兒就要起來一下子動動,不然渾身不得勁兒。
可是現在舒服的很。
也不用吆喝了,花市街有個茅廁這個新奇的事兒早就在眾人之間口口相傳,福伯只需要坐在裡面,就有人來了,然後,福伯再是說明價錢,很快又方便。
現在的福伯在茅房的休息室,坐在凳子上,靠著牆壁,桌子上是一把蒲扇,還有是一壺茶,一個粗瓷大碗的茶碗。
天熱了,他就扇扇風,渴了就喝口茶水兒。
茶壺裡沒茶水了,福伯吆喝一聲:“誰家有茶?”
附近鋪子的人家便是端了個茶壺顛顛地跑過來了,有時候還帶點自家做的小點心什麼的,嘴裡還說著:“福伯您辛苦了,有啥就叫我!”
福伯像是個大爺似的,點了點頭:“得嘞,那就麻煩您了!”
倆人還寒暄下。
福伯是為了平日裡喝茶、吃飯,而鋪子裡的老闆夥計們則是為了上茅房方便。
已經五日了,茅房乾乾淨淨的,福伯也就是晚上打掃一次,剩下的時間,都是坐在茅房一旁的休息間裡休息著。
這才五日,福伯的臉都白嫩了些。
看著自己飽經風霜的臉上竟然也有這麼舒服的一天,福伯高興的不行。
“福伯……”
“一文錢!”福伯壓根沒抬頭,“咕嘟咕嘟”地喝著附近人家送來的綠豆湯,一邊手上還扇著扇子。
“福伯,是小甜寶啊!”
小甜寶蹦躂著走了進來。
最近福伯的狀態簡直不要太好,一早就提著個茶壺出來,到了晚上,就拎著個茶壺和茶碗回去,晚上連飯都不吃了,說是晌午吃飽了,還打著飽嗝。
甜寶想和福伯說話,但他卻是打著飽嗝就睡了,第二日一早,丐幫眾人都沒起來的時候,福伯就已經是走了。
就這麼早出晚歸的勁頭,甜寶硬生生是五日沒和福伯打個照面。
乞丐們又都是忙活著撿糞的生意,一個個的都累成狗,哪有時間管福伯,福伯一出去一整天,就像是沒這個人似的。
但是小甜寶可還記得他呢。
在花市街蓋這一個廁所,甜寶也是為了搞試點,但是,福伯已經開始沉迷這種優哉遊哉的日子,一句話都懶得說,所以,甜寶就找上門來了。
看到甜寶,福伯一把抱起甜寶,在著甜寶的臉上左親一口,右親一口的:“我的好幫主啊,可算是見到您了!”
甜寶笑了笑:“福伯,我是難見到你呀!”
“幫主,沒辦法,茅廁是生意忙,我得看著!對了!”福伯一拍腦袋,從身後拿出一兜子銅子兒,“幫主,您快數數,這是五日來的銅子兒,可多了!”
甜寶一眼看了過去,嚇了她一跳,雖然她知道蓋茅廁肯定不虧,但沒想到這麼血賺!
這一兜銅子兒,怎麼都有三百個銅子兒了!
粗略的算算,五天三百文,一天就得六十文錢呢!
一個月就是一千八百文錢,也就是一兩八錢的銀子!
還有福伯一個人再這裡吃喝,都不需要丐幫養活著,也是省了每天吃飯的花銷。
甜寶感覺非常血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