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不死的,怎麼那麼一根筋呢?放著心內科和化療科的線索不管不顧,非得咬著張明不鬆口了!”朱小君點了支煙,憤恨不平地說道。
胡恩球的右腳猛然一抖,一隻皮鞋飛向了朱小君:“你個小不死的還敢罵人?要是被那個老不死的聽到了,還不活扒了你的皮?”
朱小君躲過了那隻飛鞋,坐到了胡恩球的身邊:“混球,到底你是怎麼被老不死的給發現了破綻的?”
胡恩球指了指丟落在遠處的那隻皮鞋,又抖了抖右腳,同時將嘴巴撅起,對向了朱小君。
朱小君連忙上煙撿鞋。
“這不是跟金大律師一塊整理張明的這件案子嗎,整累了就想去泡個澡,結果倒好,嘿,在澡堂子裡遇到了胡副檢察長,你說倒黴不倒黴?”
“老不死的當時是個怎麼樣的反應?”
“沒說話,就跟不認識我似的。”
“老不死的當時跟誰在一起?”
“面熟,應該是他們院裡的人。”
“老不死的發誓要重審的時候是在哪兒?”
“在家唄,還能在哪?還要跑城樓去對毛主席發誓去?”
朱小君露出了笑容:“你去約那個老不死的,就說我想跟他聊聊,你放心,他一定會答應的。”
稱胡光偉為老不死的源自於胡恩球自己,當年讀高中的時候,胡光偉把胡恩球逼得不輕,順帶還把朱小君石磊倆兄弟捎上了,哥仨私下裡發牢騷,胡恩球把自己老爸稱作了老不死的。
後來胡恩球反響過來了,理解了老爸的良苦用心,也就不再在背後對老爸如此不敬了,但朱小君卻始終不依不饒,在背後一直管胡光偉叫老不死的。
胡恩球聽了,雖然有些別扭,但也能理解包容。因為他們讀高中的時候,胡光偉修理過朱小君好幾次,其慘烈程度,一點不亞於自己。
“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我跟他說話他都不愛搭理,怎麼約?”
“你管他搭理不搭理,你告訴他,就說朱小君想跟他談談,他肯定會答應。”
“若是不答應呢?”
“你請秦老大那頓算我頭上。”
胡恩球將信將疑地去了。
朱小君也緊接著拎了密碼箱去了銀行。
從銀行出來簡單吃了點午飯,卻不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該做些什麼。
上班去是不可能的了,去網咖打遊戲又提不起興趣,回家東京熱去也沒有激情……幹脆去逛街!
一個大男人獨自一人去逛街?
這種事居然也能做的出來!
可誰又規定了大男人就不能獨自一個人去逛街呢?朱小君逛得是心曠神怡……沿街看美女,不心曠神怡才怪。
看著看著,朱小君突然緊張起來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人——禽獸秦老大。
秦璐身著便裝,斜倚在一輛帕薩特車頭旁,身邊還站著一位男士,就像是在等人的一對小情侶。
朱小君的腦子中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出來。
這秦璐不是個拉拉麼?怎麼也會談起戀愛來了?
朱小君想不明白,趕緊停下了腳步,他不想,也不敢被秦璐發現了自己。
剛轉過身準備撤離,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一片嘈雜混亂之聲,朱小君忍不住好奇,連忙轉頭去看。
一個猛男在前面狂奔,後面數個猛男在狂追。
狂奔的那個猛男轉瞬間到了秦璐的面前,就見到秦璐突然從帕薩特車頭處彈出,一個飛腿,直接將那猛男掃到在地,然後撲了上去,施展出小擒拿的功夫,一抓,一擰,再一扣,便將那猛男制服了。
後面狂追的數個猛男圍了上來,將那個被秦璐制服的家夥上了銬子,其中有倆人一左一右挾持著那家夥,推向了帕薩特的後門。
就在那家夥被挾持著一轉身的時候,朱小君看到了他的臉——老五?
這個被警察抓捕的人竟然就是宮琳找來當打手的那個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