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鈺和梅少聰而言,那是一段特殊的青春歲月。有的人在那段歲月裡死去,有的人在那段歲月裡結出果實。那段歲月讓他們的大學生涯變得不平凡,但實際上,又有誰願意經歷他們的那種不平凡?
回想著半年前的那些往事,雖然還記憶猶新,但卻已無法讓唐淵産生太多的觸動,他誠懇的說道:“這件事我應該向你道歉,當時我為了下套,讓少聰吃了苦。”
“哈哈,你不也差點被弄死嗎?”
唐淵一呆,完全沒有想到梅城居然說的如此露骨,如此直接。
“我那時候糊塗!愛子心切,沒有對你做調查就動手了。要是知道你是唐老的孫子,哪裡會有這麼一出!”
唐淵嚥了一口口水,定了定神,輕聲道:“要不,以前的事就別提了?”
“行!不提了!”梅城雙手往外一揮,做出一切事情一掃而空的姿態,說道:“你這次過來,是為了王胖子的事吧?”
唐淵朝梅城的肚子看了一眼,心中很無語。
王億之是胖子沒錯,難道你不是胖子?
梅城卻完全沒去研究唐淵心中所想,依然自顧自的說道:“那個死胖子,沒想到真的死了,這下真的成死胖子了。”
唐淵連忙接話道:“從此以後,這柳州市更沒有人能與你競爭了。”
梅城突然朝唐淵的臉上望去,臉上的神情僵硬著,說道:“你懷疑是我弄的?”
唐淵擺擺頭,說道:“你能用王道戰勝對手,又何必再用詭道?”
梅城胖胖的臉上漸漸露出笑容,然後大聲笑了起來,指著唐淵說道:“這句話我愛聽,是真愛聽!教授就是教授,說話果然有水平!”
“對!”他突然拍桌而起,大聲道:“那個死胖子早已經是個廢物,只知道玩女人,哪裡趕得上我?我早就替他算過了,他遲早會!卻沒想到,會死的這麼快!”
唐淵說道:“我來找你,是想透過你瞭解他這個人。俗話說,商場如戰場,往往最瞭解自己的是對手。你對他,肯定是很瞭解的吧!”
梅城聳了聳身上的肉,又坐下,說道:“雖然我很不屑你拿他作為我的對手。但沒辦法,在這柳州市,他的確算有些實力。”
“能告訴我一些有關於他的事嗎?”
“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都行,隨便聊聊,比如剛才你說他愛玩女人之類的。”
“這個啊……那可以說幾天幾晚了!”梅城興奮起來,從抽屜裡拿出一盒雪茄,推到了唐淵面前。
唐淵擺擺手,他便給自己點了一支。
“他這個人玩女人是沒有節制的,也沒有特殊的喜好,只要他想他就要。剛剛發跡的時候,他就是柳州市和省會各大夜總會的常客,其實暗地裡那些人都叫他冤大頭,他自己其實是知道的,但他不在乎。和名聲什麼的比起來,他覺得躺在他床上的女人更實在。前年那會,電視上不是搞了個什麼唱歌的選秀節目嗎?咱們本地有一個女孩子,唱歌挺好的,估摸著靠自己的實力也能上去,但他硬是生生的插了一腳,給那女孩子擺後臺,將她騙上了床。這兩年更是惡心,他身邊有幾個得力幹將,上樑不正下樑歪,學著他的亂搞,在外面不知有多少個,他倒好,看上他們的情人了,也不放過,逼著一起玩惡心不惡心!更無恥的是,一個在他公司幹了十多年的老人,離婚後找了個年輕的妻子,也被他給看上了,非要霸王硬上弓。我的天,那可是別人名副其實的妻子啊!你說這死胖子該死不該死……”
唐淵有種想擦汗的沖動,果然如梅城所說,一說到王億之的風流韻事就沒完沒了,讓他這樣說下去,恐怕真能說出個幾天幾夜來。
“梅……老梅,你在他身邊放了眼睛吧?”
“這可不嘛!”梅城果然是什麼都是坦白了說:“不放眼睛行嗎?知己知彼,策略而已。他在我這裡放的也不少,但我哪裡會有他那麼多齷齪事!”
唐淵問道:“他和他老婆關系怎樣?”
“那能好嗎?”梅城鼓了鼓眼睛,說道:“最近正鬧著呢!好像是他老婆要和他離婚,嚷嚷著打官司。他老婆比他小十幾歲,雖然是後來找的妻子,但他老婆以前是他公司的高層,為公司出過很多力,而且在董事會裡有一定影響力。”
“他老婆已經死了。”唐淵突然說道。
“什麼?”梅城一愣,連忙問道:“怎麼死的?”
王億之在柳州市的影響力太大,死訊瞞不住,但他老婆的死訊暫時還被警方瞞著的,所以大眾也還不知道王億之的死因。
看著梅城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疑問,唐淵心想他可能真的不知道,將思路在腦海裡過了一邊,說道:“自殺。”
“不對!”梅城立馬說道:“怎麼可能會是自殺?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你為什麼認為她不可能會自殺?”
“既然已經決定要自殺,還幹嘛要鬧著和王胖子離婚?”
“或許是因為離不掉,想不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