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問道:“嶽老師在英國呆了很久?”
嶽隨說道:“幾個月而已,在那邊參賽,然後做一些有關於舞蹈的活動。”
“那你也是國際化的大舞者了,卻還來柳州這個小城市當老師,太屈才啊!”
“唐老師或許不瞭解,這不沖突的。我個人覺得有必要的賽事與活動,我一樣可以去參加。這一點在來之前,我和鄭校長有過協議的。”
嶽隨輕聲道:“再說這也沒什麼屈不屈才的,還是家鄉好。歐陽大師不是也來柳州了嗎?”
唐淵知道這個事,歐陽飽食昨天還去過他爺爺家呢!但他自然不會挑明,說道:“最近這位前輩的曝光率太高,我都想見一見他了,看看到底何方神聖。”
嶽隨眼睛忽然一亮,說道:“他這次回來,我和他還沒有見面,但我打算辦一場宴會邀請他,同時請一些本地的上流人士,只是具體時間還沒有定下來。唐老師如果有興趣,不如也來,這樣就能看見他了。”
“可以啊!”唐淵立馬答應。同時在心裡想,這個嶽隨果然交際廣泛,一個普通的舞蹈老師,絕不會張嘴就說邀請本地的上流人士。
當然,他有和歐陽飽食是忘年之交的資本,只要善於長袖善舞,要做到這些也並不難。柳州畢竟是小城市,這個城市怕是有很多精英人士,都想認識認識這位老先生吧?
嶽隨重新坐回椅子上,微笑道:“怎樣,對我的調查足夠了嗎?我能否擺脫嫌疑了?”
唐淵坦白道:“說完全沒有調查的成分也不合適。”
“難道唐老師還真想和我做朋友?”
“的確有這個想法。”
嶽隨點了點頭,思索了一陣,說道:“那不妨喝幾杯。”
兩人離開了教室,來到了嶽隨的辦公室。唐淵對這裡自然很熟悉,以前趙水月工作時除了在教室就是在這裡。嶽隨幾乎沒有改變辦公室的格局,除了沒有了唐淵與趙水月的合影,就連一些小擺件都沒有動過。嶽隨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白蘭地,配上冰塊,和唐淵一起在沙發上坐下,邊聊邊喝。
這一次的聊天便更加深入,除了嶽隨和唐淵談論自己的生活,唐淵也和嶽隨說了一些自己的事。當然,嶽隨知道唐淵和趙水月的過去,知道哪些事是不該提的,聊天的尺度把握的相當好。
兩人喝完一杯還未盡興,又倒了第二杯。
閑聊了許久,唐淵終於還是把話題扯到了孫優身上,說道:“孫優以前有一個做心理醫生的男朋友,你知道嗎?”
“知道一點,聽孫優說起過。”
“那次警察在這裡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聽孫優說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覺得沒必要,就沒有提。”
“那你覺得孫優的心理方面有什麼異常嗎?或者猜測過她和少林健吵架的真正原因嗎?”
“我覺得孫優沒什麼毛病,除了不太愛說話。當然,她和我說話沒有多大問題,所以對我來說,她再正常不過了。至於她和少林健……”
嶽隨攤了攤那隻空著手,說道:“我記得和你說過的,我不太愛管年輕男女的這些情情愛愛的煩事。”
唐淵盯著嶽隨的眼睛,仔細的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不認為嶽隨是在說謊。他想,孫優也並沒有把嶽隨當成多麼知心的朋友,並沒有把她的秘密告訴嶽隨。
這樣一來,嶽隨覺得曾鳴沒有嫌疑,不值得對警察一提,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嶽隨在唐淵心中的嫌疑度幾乎為零了。
就算唐淵依然覺得嶽隨過於神秘,想把他往嫌疑人的身份上放,也找不出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