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到感情方面的事情時,曾鳴沒有任何遮掩,坦白的樣子就像是在敘說著別人的故事。他說他已經放下了,和孫優也是好聚好散。對於孫優的死,他也只是稍稍傷感,不過是感嘆前女友香消玉殞罷了。
他的表現很正常,唐淵找不出任何破綻。
步行走到步行街的盡頭,唐淵依然還在回想著曾鳴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他已經把少林健排除了,那麼現在還可疑的就只有曾鳴和嶽隨,他覺得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盡管曾鳴最不可疑,但從直覺上來判斷,他還是認為曾鳴的嫌疑最大。
因為曾鳴有潛在的動機。
只是,唐淵對他的動機也只是猜測,沒有證據。
他找到自己停車的位置,剛把車門開啟,腦海裡靈光閃過,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連忙鑽上車,再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在手機裡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是打給顧青的。
“顧青,在忙嗎?”
“唐老師,我和貝隊長在醫院,有什麼事,您說!”
“上次我們一起去水月舞蹈學校,你看見的那個英倫青斯普朗的……叫什麼?”
“叫蔣才,我記得他。”
“你有辦法接近他嗎?或者透過你在劍橋的同學?”
“我可以試試,問題應該不大。”
“好,你盡快的去找他,讓他幫忙給我們查個東西。”
“查什麼?”
“用他的手段調查孫優的上網痕跡,以及孫優的郵箱、雲盤這些具備儲備功能和中轉站功能的東西。”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會,雜音漸漸小了些,應該是顧青走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唐老師,你發現了什麼嗎?”
“這只是一種判斷。孫優既然還對曾鳴和她的事耿耿於懷,並且告訴了少林健,那麼她很有可能私藏的有針對曾鳴的證據。我們設想一下,如果說孫優拿著這些證據去威脅曾鳴,那麼曾鳴就有足夠強烈的殺人動機了。”
“我明白了!”電話那頭回應的很堅決,雖然看不見,但唐淵覺得他應該在點頭。
“你找蔣才之前先調查一下,看他和嶽隨的關系是哪種程度。如果不是太親密,那最好不要讓嶽隨知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