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將直劍從冰騎士腦袋裡抽了出來,收進了空間戒指裡。
他取出了一套衣服傳了上去,之後轉頭問向地上的兩人“都還有氣沒?”
“還有一點。”艾爾用手撐著地面有些艱難地站了起來。
他和哈瓦爾看起來就如同刺蝟一般,身上刺滿了冰藍色的花瓣。
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從他手套上的破損處流出。
“我也還好。”哈瓦爾回答。
“幸好我穿了三層盔甲。”艾爾滿臉肉痛地說道“不過這次也把我這三套盔甲全都弄壞了。”
“我穿了兩層,裡面是一套熊毛皮甲,外面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層黑色盔甲。”哈瓦爾也從地上艱難地站了起來,他看起來傷得要比艾爾還要重。
“我最裡面穿了一套皮甲,然後又套了一層鱗甲,最外面穿了一身板甲。”艾爾說道。
“這麼說來你以前還是一位騎士,只有騎士才會有這樣的習慣,普通的冒險者才不會穿板甲。”羅德說道。
一般冒險者為了追求靈活性只會穿皮甲或者是較輕的鎖子甲,不穿板甲除了太貴買不起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嫌它太累贅了。
在戰鬥中保持靈活遠比增加這麼點防禦更重要,很多猛獸都能輕鬆撕開板甲,因此保持靈活非常重要。
“不是,我以前是一名自由騎手,經常被羅曼帝國的貴族僱傭去對付那些草原人,穿三層盔甲能確保我不會被他們的髒箭射成篩子。”艾爾搖了搖頭。
阿努王庭各個部落的騎手都擅長騎射,並且他們喜歡將馬糞塗抹在箭頭上,在這個醫療條件十分落後的時代,被這種髒箭射中基本就是宣告了死刑。
“以前我還一件編制得很密的亞麻外袍,它防禦弓箭的能力非常強,我還花錢請法師給它附魔,只是可惜在一次夜襲當中,它被草原人的火箭給燒掉了。”艾爾嘆了口氣。
“現在你這三套盔甲也都報廢了。”羅德看著艾爾身上被射成篩子的陳舊板甲忍不住說道。
“沒事,我可以讓城裡的大師級鐵匠給你免費訂做一套。”哈瓦爾說道。
“這套板甲修補一下就行了,裡面的鱗甲和皮甲要重新制作。”艾爾回答。
“我們快回去吧,你這個城衛軍司令接下來一段時間肯定非常忙。”羅德看著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的天空說道。
他剛才一直在試圖將冰騎士的盔甲扒下來,但似乎盔甲就是它的本體,最後羅德選擇了放棄,他直接將冰騎士的屍體塞進了空間戒指裡。
哈瓦爾點了點頭,他取下手套,將手放在嘴邊吹了聲嘹亮的口哨。
沒過多久,三匹戰馬從遠方跑了過來。
它們比較機靈,在戰鬥剛開始就遠離了這裡,而且也沒有跑遠,現在聽到哨聲又馬上跑了回來。
三人騎著馬朝著永冬城的方向跑去。
幸好艾爾和哈瓦爾都是戰士型別的職業,而且都還穿了幾層盔甲,要不然肯定要死在冰騎士的臨死反撲下。
不過換做一個強大的法師,他應該也會有相應的保命手段。
不管是冰騎士還是它蛻變之前的雪蟲,它們都有一個明顯的弱點,那就是沒有強大的攻擊手段。
雪蟲就像是一座火力發電廠,結果它的輸出只是一臺大型空調,只能大範圍製冷。
除此之外就只能召喚出冰元素,或者是發揮體型優勢在地上翻滾,用身體砸。
“你們想要什麼型別的戰技?”哈瓦爾在路上看著羅德問道,他心裡對羅德的未來充滿期待,他現在才這麼年輕就有這種實力,說不定某一天他會是全諾德人,不,全人類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