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趙鐵牛,林凡還是挺高興的,將兜裡的煙摸了出來,主動給趙鐵牛打招呼。
趙鐵牛望著林凡,內心踴躍出一股熟悉的感覺,他盯著林凡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接過林凡遞來的香菸:“小夥子,你來村頭幹啥子?走親戚?我在這個村子生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看見你。”
林凡點燃抽了一口,隨後看著自己這個前世的玩伴咧嘴笑了笑:“是啊,過來走親戚。”
“那家?”
“這家。”林凡指了指身後崩塌的房屋:“好多年沒來了,今兒說過來看看,結果成這個樣子,我問哈這家人去了哪兒?”
徒然,趙鐵牛目光警惕起來,看著林凡渾身打量一番,隨後緩緩開口:“你說你是這家親戚,好多年沒來了?既然你是這家親戚,就應該知道這家人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你來這裡,你屋頭人沒給你說?說,你是那個,來我們村子幹啥子?……”
“嗡!”
林凡得知父母在十多年前便已經去世,嗡鳴的聲音不斷在雙耳響起,整個人徒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視線有些發黑,踉蹌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至於趙鐵牛剩下的話,是一個字沒聽清楚。
趙鐵牛見眼前的少年,得知林凡父母去世的訊息,臉上流露出傷心的神色,雙眼突兀的紅了起來,並且眼眶中起了一層水霧,人痴痴呆呆的,還差點摔倒在地。
這是在得知最親近人出事後,才有的模樣,是演不出來的。
趙鐵牛內心困惑,暗語一句:“難道真的是林叔家裡的親戚?不對啊,要真的是林叔家的親戚,應該會知道林叔兩口子十幾年的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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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林凡宛若失去靈魂一樣,緩緩的坐在地上,徒手一翻,兩瓶白酒頓時出現在地上。隨即許多的零食也都出現在地上,把一旁的趙鐵牛嚇得一愣一愣的。
林凡拿起一瓶白酒,大口大口的吞下了肚裡,眼淚順著臉頰緩緩的流下,整個人處於一種傷心欲絕。
來之前,林凡料到過或許父母其一去世的可能,但決沒有往雙親同時去世的想法。
儘管,內心做好了得知雙親去世的可能性,但親耳聽到別人道出雙親去世,那種絕望,傷心無助的想法隨之冒了出來,一時間讓人承受不起。
一旁,趙鐵牛見林凡淚流滿面,不斷將度數至少五十以上的酒不停地往嘴裡倒。
也不知為何,用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十分的熟悉,而且內心有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感覺。
於是,他也坐在了地上,將旁邊未開的白酒開啟,陪著林凡喝了一口。
“你真的是林叔的親戚?”
趙鐵牛停頓半分,看著麻木不仁的林凡,又喝了酒:“你傷心的樣子是裝不出來的,或許真的是林叔的親戚。或許你家裡人並未告訴你林叔遇難的事情,又或者你根本不知道。既然如此,我就將事情告訴你吧!”
林凡看了一眼趙鐵牛,隨後把煙拿出點燃抽了一口。
趙鐵牛說:“那是發生在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兒時最好的夥伴去世後的第三年……”
趙鐵牛喝著白酒講述十幾年發生的事情,眼淚也順著眼眶慢慢的流了出來……
林凡與趙鐵牛兩人直到喝到天黑才結束酒局。
兩人各自喝了三瓶白酒。
趙鐵牛被酒精麻痺了神經躺在地上,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林凡看著呼呼大睡的兒時玩伴,心裡暖暖的,即便以及前世去世十幾年,而且雙親也去世多年,他每年都會去墳頭給自己一家人燒紙上香。
剛剛聊天中,趙鐵牛多次提到林凡,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整個人籠罩在傷心欲絕。
林凡起身,架起趙鐵牛偷摸的將他送進了他自己的房間,沒有驚動他的家人,隨後將先前購買好的年貨,全都放在了臥室中。看著熟睡的趙鐵牛,喃喃自語:“謝了兄弟,若有機會,咱們在把酒言歡。”
“小凡,小凡。你知道嗎?今天我看見一個娃兒和你長的好像,差點就把他當做是你了。凡娃兒你這個龜兒子,給老子在地府好好的混,等到那天我下來了也有一個照應。”
林凡看著床上順著夢話的趙鐵牛,笑了笑,隨後悄聲無息的離開了房屋。
隨後,又去了雙親的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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