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人家,給不了人家未來,還非要把自己狠狠地烙印在別人的心裡,讓人難以忘懷,甚至相思成疾,那叫渣男。
這些,林天自然沒有跟許仙解釋什麼,但確實是他心裡的真實想法。
許仙被林天的話弄得一愣一楞的,好半天才捋順了思路,繼續問道,“那不知林公子是怎麼知道這酒是花雕的?又是怎麼知道這花雕的年份的?”
聞言,林天微微一笑,將桌上酒壇轉了半圈,指著酒壇上貼著的一張紙條。
上面有兩行小字。
“紹聖五年七月中,餘得女若曦,甚喜,埋女兒紅於院東南角,甚喜!”
“正和元年,愛女若曦十三歲早么,取花雕而不忍破封,痛睹物思人,重埋於舊院。”
看到這兩行字,許仙臉上寫滿了大寫的懵逼,直感覺心裡如同有數萬頭奔騰而過,久久難以平靜。
低下頭看看酒壇,又抬起頭看看林天,他直想嘆一聲:p,還有這種操作!
“酒釀於紹聖五年七月中,期間經過了......”
許仙掰著手指頭一個個的年份數過來,一直數到如今的年份。
“如今,是紹興十七年十月,剛好十四十九年零三個月!”
數完之後,許仙感覺自己心中奔騰的更多了。
原以為林天是信口開河,亦或者真有什麼特殊的品酒本領,能夠嘗出這酒中的資訊。
卻沒想到,一切的答案竟然都用白紙黑字的寫在酒壇子上。
同時,許仙對於那個埋酒之人,心裡也忍不住滿心的腹誹。
生了閨女埋酒,留字紀念也就罷了,這閨女夭折了,還帶把酒壇子挖出來留上字再埋回去的?
在腹誹的同時,他對酒家也更是忍不住一陣抱怨。
這酒樓的掌櫃是缺心眼兒嗎?
要的五十年的花雕,你這不夠年份只有四十九年三個月也就罷了,如果你是不知道也沒關系,可這尼瑪白紙黑字在酒壇子上寫著,你眼瞎會看不見?
更可氣的是,你知道酒不夠年份當五十年的賣也就罷了,畢竟差不了幾個月,但尼瑪這直接連上面的紙條都懶得揭,你這是把客人都當傻子呢?
實際上,他哪裡知道,這酒壇子上原本確實是有這麼一張紙條的,但在入酒庫的時候就已經被清理掉了,畢竟哪家酒樓會缺心眼的把這東西留上面。
帶著這東西想坑人的話,不是直接把自己坑人的證據交給別人看了?
而之所以這上面會出現這樣一張紙條,是林天施展手段回溯了時光,將那被抹掉的紙條重現了出來。
當然,他能夠知道這酒背後的故事和酒的年份,卻不是因為這張紙條。
而是他真的品了出來。
在酒入口的瞬間,舌尖感觸到一股死寂於悲痛之意,林天知道,那是女孩去世,親人沉痛的情緒融入了這壇花雕之中。
想要嘗出這種細微的酒中的‘情緒’,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架不住林天有著近乎於道的廚藝,配套著近乎於道的釀酒技術啊!
自然的,這酒沉澱了多少年份,也同樣瞞不過他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