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羽獅鷲乃是狂獅和鐵鷲的後代,繼承了兩者的身上的最優基因,它不僅有著雄壯的獅身,脊背之上更長著對翼展丈餘寬的鐵翼,刀槍不入,攻防一體,狂獅本來就能在地面之上稱霸,長了雙翼之後,自然而然的制霸長空,在百草山之內吼嘯一方。
但是不幸的是,它遇到了蕭權一行,在四人的聯手狂攻之下,鐵羽獅鷲哀嚎一聲,身死道消,不過,戰鬥中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插曲,段狼竟然處處牽制蕭權,使得蕭權束手束腳,險些命喪在鐵羽獅鷲的獅爪之下,幸虧唐仙兒眼疾手快的出手,才讓他逃過一劫,僅僅是手臂被鐵羽獅鷲抓出了五道可怖的傷痕,鮮血汩汩,另外,蘇景元和沈萬川也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唯有作為指揮的段狼毫髮無傷,但他竟反過來責怪蕭權拖了後腿,使得蕭權眉頭大皺,最終還是唐仙兒出言相勸,才算揭過此事。
經過此役,色漸完,眾人只得在原地安營紮寨,修養生息,矮胖子蘇景元自告奮勇的為大家主廚,嫻熟的將鐵羽獅鷲剝皮剔骨,燴了獅肉菜,眾人大快朵頤,吃的紅光滿面,滿口噴霞,白積聚在胸中的陰鬱之氣一掃而光,蕭權的傷口經過獅肉的滋補,竟然以肉眼可的速度癒合,段狼覷見,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帳之內,因為唐仙兒攜帶了唐家堡的秘密武器“警鈴”——如有異物靠近營帳三丈,警鈴便會聲響,所以便沒有安排守夜之人,眾人各自回帳安歇。
月輝潑灑,夜涼如水,鼾聲此起彼伏。
銀色的月光之下,一道纖瘦的身影躡手躡腳的靠近蕭權的營帳,動作靈敏,捷若靈貓,身影在蕭權的營帳之前稍稍頓了一頓,掀開營帳的門簾,悄無聲息的鑽了進去,隨後修長的雙手緩緩探出。
營帳之內的蕭權正在熟睡,呼吸均勻,張弛有道,忽然他那濃密而細長的睫毛驟然顫抖數下,接著他本來緊闔的雙目豁然睜開,射出兩道厲芒,在黑暗中清晰可見,隨後豁然彈起上身,伸手抓向那已然探至他胸前的雙手,一抓即中。
啊!
一道微不可聞的嬌呼在黑暗中響起,使得蕭權微微呆滯,細細感覺發現手中滑膩可人,溫潤如玉,更加驚奇,湊近仔細一看,夜探他營帳的竟然是他的僱主唐仙兒,心中不自禁疑雲頓起,發愣間,唐仙兒已將玉手抽回。
蕭權藉著穿進營帳的月光貼近唐仙兒,剛想張口些什麼,沒想到唐仙兒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出聲,蕭權心中更加疑惑,但最終還是點點頭。
唐仙兒撤回玉手,在空中連番比劃,意思竟然是讓蕭權不要出聲,然後跟著她到外面去。
蕭權心中疑惑,不由的露出遲疑之意,但唐仙兒卻已然耗盡耐心,猛然拽著他的手腕就往外走,蕭權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跟著唐仙兒出了營帳。
月光之下,唐仙兒帶著蕭權悄無聲息的越過她設定的“警鈴”,隨後趁選了個方向,不由分手的拽著蕭權疾馳而出,左拐右轉,片刻之間,已然奔出千米的距離。
“拉了這麼久,可以鬆手了?”在某處空地,二人停下腳步,蕭權望著被唐仙兒拉住的右手,面無表情的道。
唐仙兒俏臉一紅,趕忙鬆開玉手,隨後後退半步,同蕭權拉開距離。
“,這半夜三更的,神神秘秘的把我拽出來,到底要幹什麼?”望著唐仙兒酡紅的嬌靨,蕭權心中微微好笑。
“好,咱們明人不暗話,數前我們唐家堡得到訊息,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有個已亡煉魂士的遺蹟洞府,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唐仙兒十分爽快,直奔主題。
“已亡煉魂士的遺蹟洞府?”蕭權眉頭驟然揚起,眼中精光閃爍,顯然大為心動。
“嗯。”唐仙兒點點頭,“而且根據唐家堡探子的訊息顯示,那座已亡的煉魂士或許還是個煉丹師。”
“煉丹師?!”蕭權眼睛豁然圓瞪,隨後微微眯起,隨著他在煉丹一途上的精進,薛夢陽送給他的獸皮卷軸已經難以解決他在煉丹之中遇到的問題,眼前的煉丹師洞府無異於雪中送炭,但他還是按捺住澎湃的新潮,盯著唐仙兒的眼睛道:“為何要找我而不找其他人?”
“其他人?”唐仙兒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哼,沈萬川和蘇景元生性懦弱,毫無膽量,雖然貌似忠良,但心裡面壞著呢,找他們靠不住,至於那個段狼,雖然有些實力,但卻是野心勃勃,唯利是圖,相比之下,更加的靠不住!”
蕭權聞言,心頭微訝,沒想到看似人畜無害的唐仙兒竟然在看人方面如此別具慧眼,旋即似乎想起了什麼,饒有興趣的看著唐仙兒道:“你就不怕我跟他們一樣?”
“我自認為在看人方面還是有些賦的,你看似年少,其實心思剔透,為人處世八面玲瓏,而且不恃武凌人,交人以心,比段狼他們三個要強得多。”唐仙兒著微微頓了頓,隨後望著眼蕭權,“不過,如果你真的是跟他們一樣的話,那就算我瞎了眼,看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