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屍奴獸?!”望著四隻威風凜凜的蠻獸,骨心駭然失聲,“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蕭權冷笑,目光炯炯,直直看向骨心,灼熱的眼神,似乎要將後者融化。
蕭權的注意力全在骨心的身上,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運城陣營之中,一個相貌平平的修士,在蠻屍奴獸出現的時候,眼中有著不合身份的精光一閃即逝。
“我,子,你以為就憑這四隻的生不生死不死的怪物,就能殺了我們,未免有些太異想開了!”鹿星河不知道蠻屍奴獸的厲害,瞥著它們嗤嗤冷笑。
“呵呵,你四隻?”蕭權淡淡一下,“你太高估自己了,殺你們星雲閣弟子,一隻足矣!”
“狂妄!”站在鹿星河身後的一位黑瘦星雲閣弟子聞言大怒,橫眉倒豎,閃身出來,對著蕭權厲喝一聲。
那黑瘦星雲閣弟子話音甫落,便有著一道黑影朝他疾掠而去,猶如黑色閃電,瞬間劃破虛空,接著他感覺脖頸劇痛,一股熱流噴湧而出,下意識的伸手抹去,這才發現自己的半拉脖子已然消失不見,不由自主的哀聲狂嚎,聲如厲鬼。
“劍動星河!”
鹿星河這才反應過來,手中長劍朝著黑影急刺而出,劍身旋轉,嗡嗡顫鳴,噗的一聲,刺入黑影的身體,雖然命中敵人,但鹿星河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因為黑影的中劍之處,不僅沒有鮮血濺出,而且還給他一種如中朽木的感覺。
“散!”
鹿星河大喝一聲,星雲閣的弟子轟然散開,星羅棋佈,唯留下那名黑瘦弟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身體抽動,同時還散發著濃濃的死氣,在他的身邊,一隻蠻屍奴獸傲然挺立,佈滿利齒的尖嘴,不斷嚼動著什麼,血沫順著嘴角不斷滴落,而隨著它的嚼動,那腰腹處被鹿星河的長劍割出的恐怖傷口,開始慢慢癒合,轉眼之間便完好如初,隨後蠻屍奴獸骨碌一聲,將口中的東西嚥到腹中,油綠的目光轉動,掃向星雲閣眾人,陰森可怖。
“鹿星河,你現在還覺得蕭某狂妄嗎?”蕭權盯著鹿星河的麵皮,微微眯眼。
“哼!”鹿星河重重冷哼,隨後神色凝重的盯著那隻蠻屍奴獸,擁有不死之身的對手,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蕭權不再理會鹿星河,轉過頭來冷冷掃視面色凝重的眾人,道:“既然你們想打架,那就讓我的這幾個夥伴陪你們玩玩!”話畢,他大手一揮,剩下的三隻蠻屍奴獸,縱躍而出,化作黑影,一隻撲向斷刀谷,一隻撲向玄劍宗,一隻撲向聖火宮,三大宗門的弟子自然把剛才蠻屍奴獸瞬殺星雲閣弟子的景象盡收眼底,此刻已然生出十二分的警惕,見蠻屍奴獸撲來,個個神色凝重,嚴陣以待。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陡然在置棺廣場響起,正是公子墨,他眯眼望著蕭權,笑道:“嘖嘖,不愧是神書院新生中的黑馬,轉眼之間便扭轉頹勢,化腐朽為神奇,令本公子都不由自主的心生佩服!”
公子墨的聲音清亮,經過空曠山洞的放大,眾人清晰可聞,見蕭權眾人竟是神書院的弟子,不自禁微微發愣,神書院可是東疆之上處於金字塔頂端的宗門,欺辱神書院的弟子,就等於欺辱神書院,那等龐然存在的怒火豈是在場其他宗門能夠承受的,想到此處,心中不由的暗暗叫苦。
“看來那爆炎靈符還是不夠厲害,少城主境還有心情來佩服蕭某,這等豁達的胸襟,蕭某贊服!”蕭權呵呵冷笑,直戳公子墨的痛處,使得後者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他是運城的少城主,自錦衣玉食,呼風喚雨,何曾像那日般狼狽過,而且暗算蕭權不成,反倒是被蕭權暗算,更是差點命喪黃泉,這等仇怨,已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席老,抓住他!”公子墨森然猙笑,“本公子要慢慢炮製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青衣席老從運城的陣營中走出,與蕭權遙遙相對,定睛看去,一抹驚訝在他的眼中閃過,他分明記得初見蕭權的時候,後者的修為僅僅是一階人變巔峰境,這才多久的時間,竟然晉升到了三階人變初入境,心中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凝重。
“要打架嗎?”昆布突然上前一步,與蕭權並肩而立,揮舞手中破神炎戟,嘿然冷笑,“加上俺如何?!”
玉枯蘿自然也不甘落後,手腕抖動,一柄秋水長劍豁然出現,凌空舞動,灑下漫光影。
“昆布大哥,枯蘿學姐。”蕭權左右看了看昆布和玉枯蘿,“此事是我和運城的個人恩怨,你們莫要插手,留下來照顧魅兒和蠻兒兩位學姐,另外,修羅門還在那邊,雖然看不出有插手這邊的意思,但是我們不得不防,你們二人留意他們,順便照顧兩位學姐,這樣即使出問題了,也有個照應。”
昆布和玉枯蘿對視了兩眼,隨後轉頭望向修羅門眾人,若不是蕭權提起,他們幾乎都忘了修羅門的存在,雖然到現在為止,修羅門並沒有過來橫插一槓的意思,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於是便點點頭,邁步退了出來,“好,你也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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