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書院。
“唉,長老,這小傢伙可真能惹禍啊,前邊剛招惹了沈浪,這會兒就又和黃瑛打起來了,他真是要把入院『摸』底賽鬧個底兒朝天啊。”慕鸞站在銅鏡前面,望著鏡面上正自酣斗的黃瑛和蕭權二人,眉眼之間盡是無奈。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不給那群眼高於頂的老生們一點苦頭嚐嚐,他們是不會按下心好好修行的。”金乙眯眼望著被蕭權狂揍的黃瑛,不以為然的笑道。
“可是這小傢伙下手也太狠了吧,這樣下去,黃瑛就慘了。”慕言微微蹙眉,看著被狂揍的黃瑛,有些於心不忍。
“沒事,喏,不是有人來救他了嗎?”金乙伸手指了指鏡面,慕鸞聞言,急忙定睛看去,只見鐵冥手提一人,飛身落在新生的包圍圈中。
“鐵冥?”慕鸞口中喃喃,聲音之中,滿是疑『惑』,“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咦,他手裡邊怎麼還提了個新生?”
“哼,天罰營已經感受到了蕭權的威脅,要耍陰招了。”金乙望著鏡中的鐵冥,冷哼一聲。
“陰招?什麼陰招?”
“你看到鐵冥手裡的那個人了嗎?那是和蕭小子一起入院的新生,不知怎地投靠了鐵冥,鐵冥要利用他,在蕭權背後捅刀子。”金乙的聲音有些發冷。
“豈有此理,竟然做這種陰損的齷齪事,看我不收拾他!”慕鸞微怒,手指發轉,靈光閃動,就要出手,沒料到一節金『色』的衣袖突然掃來,使得她渾身一震,勁氣頓時消散。
“長老,您怎麼又阻我?”慕鸞望著整理衣袖的金乙,眼中盡是不解。
“天地之間的事物都有兩面,有陰有陽,學生們也是如此,有好有壞,這是他們的本『性』,你何必執著於此,再說,水至清則無魚,太乾淨了反而不好,只要他們不鬧出人命,隨他們便吧,不過,我現在更感興趣的是,蕭小子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說話之間,蕭權已經被叛徒魯少千在背後捅了一刀,他轉頭望著魯少千,臉上有驚愕,有不解。
慕鸞深深的看著金乙,搞不明白堂堂的左長老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她嘆了口氣,也轉頭望向銅鏡。
“老大!”
“魯少千!”
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弒天營眾人又驚又怒,齊呼老大,距離魯少千最近的吳猛暴吼一聲,五指如電,抓向前者,指風凌厲,嗚嗚作響。
望著吳猛抓來的五指,魯少千撇嘴冷笑,伸手將『插』在蕭權後腰上的匕首拔出,猛然揮動,掃出一道白光,斬向吳猛襲來的指爪,吳猛冷聲一聲,手腕陡沉,躲過白光,然後整個手掌凌空翻轉,抓向魯少千的手腕,瞬間抓中,不料後者的手腕突然生出一股巨力,猛然將他震開,隨後腳步一滑,閃出數米。
“七階力變境!”吳猛雙目陡張,望著飄身而出的魯少千,失聲驚呼。
“噗!”蕭權噴出一口血箭,仰身向後倒去,被眾人手忙腳『亂』的扶住緩緩放下,後腰的傷口血流汩汩,但蕭權猶如未覺,望著嘴角含笑的魯少千,道:“為什麼?”
“嘿嘿。”魯少千咧嘴一笑,“他能讓我輕鬆晉升七階力變境,你能嗎?他能讓我獲得最多的神源點,輕鬆進入靈卷閣挑選功法,你又能嗎?”
“叛徒!虧我們還把你當做朋友看,真是瞎了眼!”易川怒道。
“哼,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再說,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談叛變,這叫識時務,懂嗎?”
“識時務?識時務就是當老生的走狗,被他們當槍使嗎?”因為失血過多,蕭權臉『色』發白,說話有氣無力。
“做走狗也好,當槍使也罷,這都是心甘情願,與你無干!”魯少千冷冷道。
“好了,少千!”蕭權正要再次開口,站在魯少千背後的鐵冥開突然口,呵呵一笑,“閒聊就免了,耽誤了我和蕭學弟的切磋就不太好了。”
“趁人之危,卑鄙!”吳氏兄弟驚怒,齊聲喝罵鐵冥。
“呵呵,二位不服,過來賜教啊?”鐵冥似笑非笑的望著吳氏兄弟。
吳氏兄弟豈能受如此侮辱,騰地彈身而起,齊聲道:“有何不敢!”話音未落,二人縱身躍出,姿勢相同,猶如照鏡。
眼見兄弟二人的手爪就要觸碰到鐵冥的衣衫,不料一隻手臂突然從斜旁躥出,擋住在了鐵冥的面前,道:“鐵大哥,這一陣,不妨交給我,如何?”鐵冥望了一眼魯少千,微微點頭。
“就憑你,還想攔住我們兄弟二人?!也好,先收拾了你這個叛徒,阿浩,‘雙子通天拳’!”吳猛輕喝一聲,招呼吳浩,使出專門為孿生修士量身打造的拳法“雙子通天拳”。
只見拳影重重,氣浪濤濤,朝著魯少千狂湧而去。
鐵冥看了一眼纏鬥的三人,回過頭來,望向蕭權,眯眼笑道:“蕭學弟,我們的切磋,繼續進行?!”說著他腳步輕抬,朝著蕭權緩緩走去。
“保護老大!”弒天營中瞬間衝出十人,修為全在六級力變初入境,將緩步走來的鐵冥圍住,殺氣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