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笛約莫一尺來長,通體金白相間,略顯奇怪。
“六魂恐笛!”高臺之上,一直不怎麼言語的虞天部族長虞不平突然彈身而起,失聲叫了出來,渾身橫肉抖動,配著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滑稽。
“不平,你確定鳳女娃拿出的就是六魂恐笛,這六魂恐笛老夫雖然有所耳聞,但卻並未親眼見過,你可知它到底是何物?”凌太山側過頭來,皺眉發問,其他幾個部族的領隊也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唯有朱紫柳顯得鎮定自若。
“太山前輩可否聽說過五百年前為禍天火靈原的‘六耳獼猴’?”虞不平頓了一下,並未直接回答凌太山,轉而又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側耳傾聽的幾人更加疑『惑』,還沒弄清楚六魂恐笛是什麼,怎麼又冒出了一個六耳獼猴?於是又紛紛轉頭望向凌太山。
凌太山見虞不平突然提到五百年前為禍天火靈原的六耳獼猴,眉頭微皺,沉『吟』半晌,才張口悠悠道:“老夫曾從部落先輩的手記之中窺見過關於六耳獼猴的蛛絲馬跡,說是五百年前有一隻獼猴從隱霧之森闖了出來,它身形和人族極其相似,渾身覆蓋著金『色』的短『毛』,能口吐人言,只不過頭部兩側各長了三隻耳朵,共有六耳,所以人們把這猴子叫做六耳獼猴。”
“因為這六耳獼猴是從隱霧之森中闖出來的,所以他身上就沾染了隱霧之森的不詳之氣,它在麾下聚集了數百隻蠻獸,燒殺搶掠,為禍天火靈原,搞得整個原上雞犬不寧,家家戶戶民不聊生,當時有一個小部族忍無可忍,便傾全族之力前往繳殺它,結果卻是全軍覆沒。所謂唇寒齒亡,八大部族從那個小部族的滅亡看到了自己的命運,所以就聯合起來,準備合力繳殺六耳獼猴,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等八大部族的聯軍到了六耳獼猴建立的巢『穴』的時候,竟發現六耳獼猴已經不在,而且也再沒有出現過,徹底銷聲匿跡了。”
“有人說它突然頓悟,迴歸隱霧之森了,也有人說它是被一位手眼通天的高人收服做獸魂了,各種各樣的傳言,不一而足。”
眾人沒想到天火靈原之上竟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血淚史,不禁有些驚詫。
柳三變愣了愣,旋即又皺起了眉頭,輕咳一聲,疑『惑』道:“不平兄,你在此提起六耳魔猴是何用意,難道這六魂恐笛和六耳獼猴有所牽連?”
虞不平微微點頭,道:“三變兄猜得不錯,這六魂恐笛和六耳獼猴的確有所牽連,你沒有發現它們都帶一個‘六’嗎?”
眾人愕然,這理由聽起來好像有些牽強了吧。
虞不平不理會眾人的表情,緩緩續道:“剛才太山前輩所說的跟我看到的有些小小的不一樣,我所看到的記載說八大部族的聯軍見到了六耳獼猴,還和它大戰了一場,互有損傷,但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有一道虛影突然從天而降,幫助聯軍將之斬殺,事後虛影還擷取了六耳獼猴的左腿骨,相傳那條腿骨便是金白相間之『色』,與鳳女娃手中那根一模一樣。”
“當時有人膽大,上前問虛影要六耳獼猴的左腿骨幹什麼,虛影說六耳獼猴天生有靈,集天地精華而成,腿骨質地特殊,可做骨笛,而且以左腿骨最優,笛成之後每孔內可封獸魂一隻,六孔六隻,威力絕倫,笛子還有個霸氣的名字:六魂恐笛。話一說完,虛影便將六耳獼猴的屍體拋入隱霧之森,隨後消失不見,八大部族的聯軍也慢慢撤退,事易時移,漸漸地也就把此事忘了。”
“不過,現在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忘了那件事,有人暗自留了心眼,記下了六耳獼猴屍體落地的地點,並在事後找到屍體,擷取了屍體的右腿腿骨,還將之製成了骨笛,而留心之人應該就是那個大著膽子和虛影說話的人,此人就來自朱天部,我說的對不對啊,朱紫柳?”
朱紫柳一直面無表情的在一旁聽著,直到虞不平點到他的名字,他才悠悠的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嘆道:“本以為五百年過去沒人會記得這六魂恐笛了,豈料竟被虞族長竟然認了出來,不愧是天火靈原的‘軍師’,朱某佩服。虞族長猜的不錯,當時那膽大之人正是家祖,家祖聽了虛影的話,心頭大動,就暗自記下了六耳獼猴屍體的落地點,並在事後冒險進入隱霧之森把它的右腿骨偷了出來,但終他一生,也沒有弄明白到底怎麼在笛孔內封印獸魂,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還是讓我們找到了。”
“據傳朱鳳在隱霧之森霧氣滿布的時候在裡面呆了兩個月,我猜就是為了在六魂恐笛內封印獸魂吧?”虞不平眯眼問道。
朱紫柳笑笑,不置可否,但答案不言而喻。
“那她成功封印了幾隻?”
“呵呵,不多不多,兩隻而已。”
蕭懷青聞言,臉『色』陡變,騰地從椅子之上彈身而起。
嗚嗚——
擂臺上空,朱鳳將金白相間的六魂恐笛湊近櫻口,嗚嗚吹響,笛聲飄揚,婉轉縹緲,如鹿鳴,如猿啼,天籟一般,但是蕭權聽在耳中,卻猶如鬼哭神嚎,讓他渾身汗『毛』炸立,不由的力貫雙掌,全神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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