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鼎天身形壯碩,穿著一身的青『色』衣衫,虎目抗劍眉,高鼻壓闊口,雖然年過半百,但歲月在他剛毅的臉上並沒有留下的太多的印跡,此時他頷下唇上的鬍鬚正在劇烈的顫抖,花白相間的頭髮無風而動,虎爪一般的大手,狠狠地抓著座椅的扶手,使得扶手發出吱吱的聲響,在靜寂的議事廳中格外刺耳。
“蕭神衣!”梁鼎天一聲暴吼,聲如炸雷,在梁天部之上的天空中不斷回『蕩』。
梁鼎天殺了蕭神衣,現在蕭神衣的兒子又殺了他的兒子,仇怨越結越深,已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議事廳中又陷入沉寂,半晌之後,梁鼎天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確定殺死蠻兒之人就是那廢體蕭權?”
“嗯,確定,那塊鏈魂玉是尊者贈與少主的,它與少主的神魂相連,一旦少主出事,鏈魂玉就會碎裂,而且碎裂之前把少主死時的情景記錄了下來,我看的清清楚楚,不會有錯。”魏清答道。
“那記錄的情景現在何處?”
“那記錄的情景只能觀看一次,已經消失了,不過,話說回來,梁族長如此發問,是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嗎?”魏清皺著眉頭,直視梁鼎天。
“放肆!”梁鼎天還未發話,站在他身旁的一人突然對著魏清高聲呵斥。
那人一身藍『色』衣衫,約莫二十來歲,相貌和梁蠻極為相似,星眸長眉,挺鼻窄口,膚『色』白皙,只不過身形比梁蠻高上不少,此時那年輕人正滿臉怒氣,瞪視魏清。
魏清瞥了一眼年輕人,沒有說話,梁鼎天卻是右手輕抬,對著年輕人阻道:“懸兒,不得無禮!”
這個被梁鼎天叫做懸兒的年輕人正是梁蠻的同父異母的哥哥梁懸,梁懸比梁蠻大了五歲,作為同父異母的兄弟,梁懸雖然對梁蠻沒有多少感情,但是突然聽聞弟弟死去,心中也是悶堵,突見魏清口無遮攔,頓時怒火衝腦,高聲呵斥。
梁懸看了一眼魏清,而後怒哼一聲,不再言語。
“尊者對此事有何看法?”梁鼎天沉『吟』了一會兒,又問道。
提起尊者,魏清的倨傲頓時收斂了不少,道:“尊者說,族長不正是在尋找對蕭天部出手的機會嗎,如今機會送上門,豈有不用之理?”
“哼,若是能讓我兒再生,老夫寧可不要這樣的機會!”
“人死不能復生,梁族長節哀,以大局為重。”
“大局為重”四字敲中梁鼎天的心房,讓他渾身突然渾身一震,臉上神情數次變換,最後突然嘆了一口氣,道:“就依尊者所言,梁天部可以對蕭天部出手,但是蕭天部畢竟是八大部族之一,豈能是說拿下就能拿下的?”
“呵呵,梁族長大可放心,機會或許馬上就到?”魏清神秘一笑。
“哦?”梁鼎天眼睛陡然眯起,“難道尊者還有其他安排?”
魏清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梁鼎天正要追根問底,議事廳外突然有族人來報。
“何事?”梁懸從議事廳走了出來,對著來人問道。
“回少族長,剛才有一隻傳信靈隼突然落在族內,但卻並沒有標明來處,我們在靈隼的腳下發現了一個油脂密封的竹筒,不敢擅自決斷,只好送了過來。”來人說完,恭敬地上竹筒,而後轉身離開。
梁懸將手中細小的竹筒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番,沒看出什麼異樣,便走回議事廳,將竹筒遞給了梁鼎天,順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梁鼎天捏著竹筒,沉『吟』了數下,雙指一捻,將竹筒上的油脂捻掉,咔塔一聲,竹筒崩開,從中滑出一塊一搾來長二指來寬的獸皮。
梁鼎天將獸皮捏在手裡,定睛看去,眉頭驟挑,而後放聲大笑,隨手將獸皮遞給梁懸。
梁懸接過獸皮,看過之後,嘴角也挑起一絲冷笑,他抬頭看向蕭天部的方向,口中喃喃:“阿蠻,你的仇,做哥哥的替你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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