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
蕭千絕和蕭權爺孫二人聽到薛夢陽的話都是微微一愣,不明白他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墨和蕭顏兩個小娃娃搬過來一把凳子,眾人將薛夢陽攙扶到凳子上坐下,煉『藥』童子也取水過來,服侍薛夢陽喝了。
緩了半晌,看薛夢陽狀態稍好,蕭千絕這才問道:“老薛,你看清那是什麼魂獸了麼?”
薛夢陽搖搖頭,然後開口將剛才的經過說了出來。
剛才那分身鑑天龜鑽進蕭權的魂牢之中後,雙眼立刻被濃霧遮罩,根本分辨不出東西南北,所以只好依靠本身的的天賦去探尋魂牢中獸魂的方位,但它剛走出沒多遠,就見到一道陰影從濃霧中突然躥出,周身繚繞著無盡的煞氣,遮住了本身的氣息,接著陰影張開血盆大口,將分身鑑天龜一下吞到了肚中。
分身鑑天龜雖說只是分身,但是也是鑑天龜分出的一部分魂體,而且上面還附著有薛夢陽的一絲靈識,陰影這一口吞下之後,薛夢陽的那一絲靈識立刻消泯,本體也遭到反噬,魂元力登時走入岔道。
薛夢陽多年以來醉心丹道,疏於修煉,年過半百,才是堪堪的六階力變境。他見體內魂元力走入岔道,急忙竭力彈壓,結果不得法門,等於是火上澆油,所以最終導致他直介面噴血沫,登時暈厥過去。
蕭權聽薛夢陽講完,心裡的震驚無以復加,他沒想到自己魂環中封印的不知名獸魂竟然如此的霸道,直接將薛夢陽的分身鑑天龜吞噬掉了。他看看手背,不知道自己得到這不識真面目的獸魂到底是福還是禍了。
“那你感覺是否真的有人在阿權的魂牢中做了手腳?”蕭千絕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應該不會是,而且普天之下,能夠在魂環中做手腳的人,我還沒見過,即使有,也不會對他這個初凝魂環的人下手。魂牢中的濃霧是那蠻獸搞出來的也說不定,所以你只管放心就好了。”薛夢陽沉『吟』了半晌,然後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薛夢陽雖然修煉境界不怎麼樣,但是要說見識,在天火靈原之上,或許沒有一個人能抵得上他的,蕭千絕心下大定,最終點了點頭。
蕭權心裡卻是另外一種想法,薛夢陽的話讓他想到了在落神澗底遇到那具骷髏骨架,或許魂牢中的『迷』霧就是那位化作骷髏的前輩搞出來的,但他這樣做到底意義何在?
蕭權正在沉思,卻聽薛夢陽猛然一拍大腿,叫了一聲“不好”。
薛夢陽伸出右手,放出魂環,瞪眼看向魂牢之中的鑑天龜,一看之下,頓時一聲哀嚎,此時的鑑天龜不但比剛才虛淡了不少,而且以前的四條腿,如今只剩下三條,變成了瘸腿鑑天龜。
蕭千絕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像防賊一樣防備著薛夢陽真的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天哪!為什麼會這樣!”又一聲哀嚎,直衝雲霄。
砰!啪!
蕭權盤膝而坐,左手抬高,手心朝內,與胸口相齊,右手和左手掌心相貼,猛然一推,將面前的空氣,壓出一片聲響。
元級低階功法,崩山勁。
昨日,在薛夢陽的一聲哀嚎之後,蕭千絕,蕭權以及固本培元的幾個小娃娃,甚至連煉『藥』童子都被他一臉哭喪相的趕出了丹『藥』房。
幾人站在丹『藥』房外面,哭笑不得,在自己家裡被人趕了出來,說起來倒是有些滑稽。
蕭千絕吩咐煉『藥』童子將幾個孩子護送到家裡,煉『藥』童子點頭稱是,領著幾個孩子離開了。他們都是蕭天部的族人,在煉『藥』方面有些天賦,被蕭千絕叫來接受薛夢陽的指點,族長吩咐的事情,自是義不容辭。
蕭千絕帶著蕭權在部落裡隨意走著,路上蕭權問了阿翁一些有關修煉功法的事情,阿翁詳述,蕭權認真聽過。
獸魂大陸上的功法繁多,但大抵可分為四個等級,即元級,人級,地級,天級,而每個級別後又分為低、中、高三個階位。比如說蕭權在隱霧之森習得的大荒掌便是元級低階功法,算是所有功法中等級最次的功法了。
但是天火靈本來就資源貧瘠,各大部族能夠有幾部可供修煉的功法已經很是不錯,至於其他等級稍高的功法,更是稀少的可憐,至於更高等級的,就見也沒見過了。
蕭權突然想到了整個大陸煉魂士都在修煉的《獸天變》,就問阿翁《獸天變》是什麼等級什麼階位。
沒想到阿翁卻搖搖頭,說《獸天變》並不是功法,獸魂大陸之上的煉魂士將《獸天變》稱作“心法”,這也是整個大陸的公認的唯一心法,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獸魂大陸上的所有煉魂士都以此心法為基,凝聚魂環,汲納靈氣,之後才能修習各種功法,所以《獸天變》地位超然也是理所應當的。
蕭權心頭驚訝了一下,也沒有再過多糾纏,接著就詢問阿翁是否有什麼合適的功法給他。阿翁頓住腳步,微微沉『吟』,然後從納袋中『摸』出一卷獸皮,交給蕭權,蕭權開啟一看,是元級低階功法——崩山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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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權謝過阿翁,就此分開,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