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一行人離花果山的距離越來越近,路上也遇到不少零散部隊,這些人這才驚訝地發現,原來他們的目的地完全相同。
便這樣,志同道合計程車兵們匯聚一起,形成一個有一百多人規模的小部隊。這些士兵們的軍服大不相同,有的是身著藍『色』軍服的遇難飛行員,有的是綠『色』軍裝的陸兵,就連穿『迷』彩服的有。
誰都沒想到,這支看起來像是東拼西湊的部隊,眾人相處融洽。他們來自不同軍種,士兵們都是第一次見面,誰也不認識誰。但他們身上的軍裝,一下子就把陌生感消除,讓他們彼此成為能推心置腹的戰友。像是相識多年的人一樣,他們密切交談起來。
戴文瞧得暗暗驚奇,很是讚賞這些士兵。戰爭到來,他們總是率先投入戰場。在被打散無法和大部隊聯絡後,依然意志堅定,風塵僕僕地趕來會師,著實值得讓人們對他們肅然起敬。
遠處林海浩瀚的山林不再模糊,越發清晰。
戴文看著那座山,那座山本該漫山遍野都是桃樹的,可現在東一小塊西一小塊的,許多燒焦的桃樹倒下,『露』出片片光禿禿的土地,看起來簡直就像是這座山的傷疤一樣,分外令人痛惜。
“可惜了。要是就這麼讓這些桃樹長下去,來年想必花果山一定到處都是果實飽滿的桃子吧?”坐在坦克上,戴文略感遺憾。
身下的坦克行駛時,不時因為遭到險惡的路況而晃動起來。戴文目光一直都向著遠處眺望,士兵們一度以為他很喜歡看風景。眾人也很是無奈地搖頭,都已經開始打仗了,戴文這人還是像旅遊一樣的無所謂態度,他心還真的很大。
“唉,老陳,這傢伙什麼來頭啊?看起來穿著平民百姓的衣服,卻總是很神秘的模樣。”
前幾天率著十幾個列兵剛剛加入的馬排長,坐在軍用越野車的駕駛位,詫異審視著前面那輛坦克,坐在上面的戴文自然而然成為他所打量的物件。
老陳這段日子總待在坦克裡也有些煩悶,恰好馬排長他們的幾輛軍車來得及時,老陳也是使勁渾身解數,才讓小氣的馬排長允許他坐在車裡。
老陳聽到馬排長的問話,咧開嘴笑道“嗬,你現在才注意到他啊?”
馬排長眉頭緊鎖,手中方向盤攥得緊緊的,而後從車窗裡探出頭來,細細觀察著戴文的一舉一動,片刻後又將頭縮回車裡。除了發現戴文是位溫爾文雅的優秀青年外,他根本從他身上找不到半點軍人氣質。
這,該不會真的是個平民吧?
馬排長心裡沒譜,推搡旁邊的老陳一把,板起臉提醒道“誒,我說,老陳,我們這是去找鬥戰勝佛的,那是跟他一起要打仗的。這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真的會死人的。你這樣帶著個平民去戰場,這是會違反紀律的。”
原先他還以為戴文這個人,是老陳他們遇到的平民,所以捎帶腳就護送他到安全地帶。隨著離花果山越來越近,老陳也沒半點要將戴文安置下來的跡象。要知道,越是靠近花果山,就越危險,而這附近也沒什麼平民安置區,只有陸陸續續前往這邊匯聚的零散部隊。
才跟老陳認識不久,馬排長就開始為老陳擔心。
老陳哈哈大笑,指著戴文的背影,說道“嘿,你這可是在懷疑我的人品了。老陳我什麼時候會幹違反紀律的事情?好好瞧瞧,他可是雄兵連的訓練顧問,雄兵連的人,那身手,和普通顧問能一樣嗎?”
馬排長瞪大眼睛“啥?雄兵連的人?”
拳頭狠狠地砸了對方的胸口,馬排長笑罵道“你小子,怎麼不早說?他『奶』『奶』的,怪不得你之前對他的身份一直藏著掖著,原來你這是撿到寶了。啊哈,看來我們這支部隊這下有保障了。”
這通話,說得老陳心花怒放,笑容裡的那抹得意始終藏不住“哈哈,是啊。這下子你安心了吧?”
“誒,我說,你這到底是在那裡碰到他的?說說唄?”馬排長胳膊肘撞在老陳的手臂上,詢問道。
“你真的想聽?”老陳得意洋洋,嘿嘿笑著反問道。
馬排長一愣,見老陳這幅模樣,大罵道“嘿,你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傢伙。算了算了,我就破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