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趙政怎麼也想不到壯忍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就是為了喊自己一聲“兄弟”!趙政重重地點了點頭嗚咽道:“嗯!你我是兄弟,永遠的兄弟!”
壯聽趙政這麼一說,幹咧的嘴角微微上揚,原本憔悴蒼白的臉龐爬上了幾抹淡淡的血色,抓著趙政手腕的手則微微有些發緊起來。
孫勝見趙政將耳朵伏在壯的嘴旁口中含含糊糊地嗚咽著便甚是關切道:“師父,您怎麼了?”
趙政聞言抹了抹臉上的淚珠,緩緩抬起身子朝孫勝擺了擺手:“你大師兄雖世家為奴,卻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為師心中甚是愧疚!”說著,趙政便繼續給壯包紮起來,不一會兒,壯便再次被趙政師徒二人拉進了洞中。
因為趙政的到來,幾乎一夜未眠的秦壯此時沒有絲毫睡意,雖然身體能動彈絲毫,但是眼睛卻炯炯有神,不錯眼珠地盯看著趙政,口中還時不時發出“嗚嚕”的聲音來,似乎想是要告訴趙政什麼。
趙政自然明白壯的意圖,然而此時的壯不能動彈絲毫,如今舌頭也沒了,說話更是無從談起。再加上壯又不識字,使得二人之間的交流幾乎成了不可能。對此趙政倒也釋然,畢竟,在這個時期,一個奴隸能識文斷字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之事!
由於不能表達自己心中所想,被憋的心裡甚是難受的開始越發煩躁,呼吸也由此開始急促起來。趙政見狀趕緊安慰道:“壯,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話要說,但是你莫要心裡,等你康復後我會施用地術讓你重新說話!到那時,你再說不遲!”
壯聽趙政說可用地術讓自己重新說話,心裡的焦躁感瞬間少了大半。和趙政相處的這段時間裡,二人經歷了很多的事情,壯知道,趙政不會騙他。
趙政見壯情緒已經趨於平靜後,便轉身對孫勝問道:“最近城外有何變故?”
孫勝聞言回道:“回師父,徒兒看到暴亂那日下午,從南邊來了一旅之眾支援城防!”
“我說呢……”趙政聞言喃呢道。
“然後呢?”趙政問道。
孫勝想了想回道:“哦,對了,在那一旅之人趕來前,有一卒之人進城,沒多久那張滿倉便率那一卒之眾出來了!看樣子,有那麼一隊兵好像還抬著屍體!”
趙政聞言微微點頭,然後又問道:“那他之後有沒有在次入城?”
孫勝搖了搖道:“不曾看見從南門入城。”
“哦……”
趙政聞言再次點了點頭,然後對孫勝說道:“那張滿倉在不在城內對為師沒什麼影響,倒是你要千萬小心。最近城內風聲很緊,城中孩童一律不得擅自出城。若非今日恰巧遇到那小藥徒,為師今日能不能出得城來還是兩說!”
孫勝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若是如此,那到時師父他們傷勢痊癒後徒兒和大師兄又如何入城?”
“唔……這倒是個問題……”趙政思忖道。
趙政明白,由於是張滿倉專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