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正……”
薛老一聽“徐德正”三字頓時瞭然。作為和張滿倉一起並肩征戰的老戰友,薛老對劉老醫師與徐德正之間的仇怨自然是極為清楚的,儘管此時反應沒有張滿倉那麼強烈,但心中仍舊憤恨不已。然而轉念一想,薛老似乎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在腦中思忖一番後不解道:“不對啊……縱然劉世醫由此失了心智,但以徐德正之身手斷然是敵不過劉世醫的啊?這其中肯定另有隱情吧?”
張滿倉聞言不禁一臉苦澀道:“若是隻有徐德正一人便好了!那我趙國豈不就此少了個心頭之患?然而不幸的是,此次遭遇,和徐德正一起的有十餘‘玄’人!”
“嘶……”
薛老聞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道:“如此說來劉世醫僅憑一人之力經歷了一場惡戰!”
“這是自然!當時徐德正雖人數佔優,卻並未討得什麼便宜!他和老夫賬下一位兩匹馬將半數‘玄’人留在了那裡!””張滿倉說著,臉上的傲嬌神色表露無遺。
“唔?”
薛老聞言不禁眼前一亮,隨即問道:“那兩司馬現在如何?”
“他替劉世醫扛下了多數的傷害,差點丟了性命,此時正和劉世醫一起在家中療養。”趙滿倉甚是肉疼道。
“哦……”
薛老聞言微微點了點頭,撫了撫斑白老胡,眼珠開始滴流亂轉起來。
張滿倉見薛老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猜出其心中所想,隨即警惕起來,“老匹夫,老子來此是要和你共商王命,可不是讓他孃的你來打老子的主意!”張滿倉瞪眼罵道。
“你為何如此空口汙人清白!再者說了,昨日因為你的什麼狗屁猜想,折了老子一個弟子,我他孃的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敢在我面前嚯噪!”
薛老雖平素日裡平易近人,但又並非一個任人拿捏、膽小怕事之徒,此時見張滿倉在自己弟子面前如此讓自己下不來臺,頓時脖頸一紅破口大罵起來:“姓張的,別以為老子軍階上低你半格兒就怕了你了!把爺爺我弄急了,別怪老子不配合你!你他孃的……”
張滿倉被薛老劈頭蓋面罵得尷尬癌都犯了,隨即老臉一黑冷哼道:“薛嗣棟!你莫不是這麼快就忘了吧?今日接王命,‘冥’已由樊程樊將帥全權節制,至於你配不配合已不打緊了……”
張滿倉的這番話差點沒把薛老的鼻子給氣歪了,指著張滿倉跳腳大罵道:“你少他孃的用我王嚇唬老子!今日老子定要與你去我王面前辯一辯,孰是孰非即可分曉!”說著,便要去扯張滿倉。
“哎……哎……”
“他孃的……薛嗣棟!你這個薛瘋子……給老子住手!”
張滿倉聽薛老這麼一說便知自己落了下乘,本想狐假虎威一把,哪曾料到踢到鐵板上了:“哎哎……樊老弟,他聽你的,你說說他!他……他孃的,有完沒完了……”張滿倉一邊掙扎著一邊對一旁的樊程說道。
樊程甚是無語地看著兩個老頑童在荒野之中沒個正行兒拉拉扯扯,頓時覺得腦子一陣暈疼。
“行了行了……”
樊程朝薛老擺了擺手說道:“趙‘冥’弟子都是自幼精心培養而成的一支國家精銳力量!那兩司馬不過是個普通兵士,就算戰力高於普通士卒,對‘冥’來說意義並非很大!你要他做什麼?”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把’冥’門弟子練精才是正事!在自己門下弟子面前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說著,便一把將薛老的手從張滿倉身上扯了下來。
薛老方才只顧著和張樊二人扯皮,竟一時間沒有注意到張滿倉戰甲上還未乾透的血漬。“這血……”薛老看著手上的血漬臉色瞬間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