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吱呀呀”屋門開啟,一張滄桑老臉進入了趙姬眼簾之中。趙姬認得來人是張滿倉,因此當她看到老將帥身著戰袍一臉凝重時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
“小……小民趙姬見過老將帥……”
趙姬向後退了兩步,然後伏首跪倒怯怯地拜道。
張滿倉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趙姬,而是邁步朝屋內走去,由於屋內陰暗潮溼,一股有些刺鼻的黴味兒使得張滿倉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
將屋內草草打量了一番,張滿倉開口問道:“你兒子呢?”
趙姬一聽張滿倉要找自己的兒子,頓時神情恐慌起來,“回……回將帥,我兒他邯山撿柴去了,還未回來……”
“唔?撿柴……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撿什麼柴?”張滿倉指了指屋外天色質問道。
“回將帥,只因……只因小兒一時貪玩早時誤了撿柴,所以……””
趙姬話還未說完便被趙滿倉大手一揮止住,“平兒今日可曾來過這裡?”
趙姬聽張滿倉這麼一說,便知張滿倉此次前來不是來找自己兒子,原本懸在心中的石頭瞬間落地。
“原來這老東西不是衝著政兒來的啊……”趙姬暗暗長呼了一口氣心中喃呢道。
趙姬搖頭回道:“回老將帥,平兒今日並未來小民家中,老將帥,平兒怎麼了?”
“趙姬,本帥有要事找平兒,你若有意撒謊隱瞞可知後果?”張滿倉瞥了趙姬一眼,冷冷地說道。
趙姬聞言面帶懼色道:“小民不敢……”
張滿倉見狀,知道趙姬沒有在騙自己,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只好就此作罷。
“唔?”
就在張滿倉要轉身離開之時,土炕上的破棉被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唔?秦短刀!”
儘管短刀被塞進了被子裡,然而因為一時慌張,趙姬並沒有將短刀藏好,一小段刀柄恰巧裸露在外。張滿倉畢竟和秦軍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對這種刀極為熟悉,因此儘管只留得一小段刀柄在外,還是被他一眼識得。
“嘶……她怎麼會有秦短刀!他孃的,看來這趙姬在對老子說謊?”
思忖之間,張滿倉的老臉瞬間陰冷鐵青了起來,就在他要為此發作剎那間,屋外忽然一連串的急促叫喊聲傳入了張滿倉耳中。
“老將帥……老將帥……平……平兒回來了!”
“唔?”
張滿倉聞言循聲望去,見一個年輕男子正喘著氣有些激動地朝自己喊著。轉過身來緊趕幾步,張滿倉走出房門後趕緊問道:“什麼時候?”
年輕男子聞言趕緊磕頭跪倒拜道:“老將帥您前腳一走,平兒便回來了。”
“哦……嘶……那他身上有何異狀?”張滿倉追問道。
年輕男子搖了搖頭,“回老將帥,平兒身上並無大礙,只是看起來異常疲憊……”
趙滿倉聞言不由得眉頭一皺,也不再去理會跪在地上的年輕男子,翻身上馬後便再次火急火燎地沿著原路往回趕。幾分鐘不到,張滿倉的戰馬便再次出現在劉老醫師家門口。
此時劉老醫師家門口聚集之人似乎比剛才多了一些,張滿倉也不去理會,下馬之後便徑直朝屋裡擠去。
“他孃的,都給本將帥讓開,讓開……”
張滿倉一邊罵著一邊將面前的人朝兩邊撥拉著,被拉扯的人一臉怒色然而當他們看到拉扯他們的人是一身戎甲的張滿倉後無一例外都極為識趣地閉上了即將開罵的嘴。就這樣,張滿倉猶如破竹一般來到了小藥徒面前。
此時的小藥徒滿臉倦意,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問來的問題。而就在小藥徒哈欠連連之時,一張幹老猶如樹皮的黝黑老手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臉上。
“他孃的,你師父都快死了你竟然還出去浪蕩,看老子不打死你!”說著,又是一個反抽,直接將小藥徒打翻在地。
睏意連連的小藥徒此時歪在地上捂著臉一臉懵逼地看著怒髮衝冠的張滿倉,一旁的王老漢見狀趕跪倒在地不住磕頭道:“恕小民冒犯,老將帥此次可真是錯怪平兒了……”
“唔?怎麼說!”張滿倉冷臉追問道。
王老漢對張滿倉拜了一拜,隨後將其從小藥徒口中所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張滿倉。張滿倉聽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孃的,又是一場虛驚!”張滿倉心中喃呢道。
看著被自己盛怒之下抽翻在地的小藥徒,張滿倉一臉黑線頓時覺得有些尷尬。而此時,歪倒在地的小藥徒也不知是因為實在忍受不了臉上的疼痛還是心中越發地委屈,小嘴一撇便“哇”地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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