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垃圾!”
瞥了瞥如同死狗般歪在地上的大狗、二狗,趙政眼露寒光冷冷罵道。
此時,氣絕的大狗、二狗身形詭異地歪躺在地上。大狗一臉疑惑地瞪著雙眼,並沒有因為被木筷穿喉而流露出痛苦、恐懼的表情,而一旁的二狗則面目猙獰,充斥著恐懼、疑惑、憤怒甚至後悔的眼睛就那麼直直地瞪著,死相極為難看。
伸手在大狗的衣上捻了幾下,趙政的臉色隨即凝重了起來。
“棺槨、篆體字……老子不是被困在島內部的墓地裡面了麼?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輕輕地張開手指,任由骯髒發鎪的衣角兒逃回大狗的身上。趙政緩緩站起身來,透過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
透風漏雨的土坯草房、簡陋至極的家用擺設以及深酣不醒的漂亮少婦,連半分鐘都欠奉,整個屋子就被趙政盡收眼中。
躡手躡腳地湊到趙姬身旁,同樣的布料觸感和味道讓趙政的眉頭擠出了一道深深的壕溝。將土灶上的青銅菜刀輕輕拎起,刀刃上散發的淡淡青光使趙政心頭一凜。
原來此時的趙政已經不是原先那個任人欺凌的男童了,確切地說,如今甦醒而來的趙政和之前命垂一線的趙政原本就不是一個人。儘管他倆有著無差別的一切,甚至是靈魂!
原本的趙政,也就是趙姬真正的孩子,其實早在昨天便已命歸西天。如今的趙政本是兩千年後戰區直屬特戰隊t組組長,率部在d島主島執行作戰任務時“不幸”跌入古墓的趙政!
趙政不是考古人員,對於古代歷史沒有什麼深入的瞭解,但是這黴餿骯髒的破舊麻衣、別具一格的古風裝束、幾經磨礪的青銅菜刀無一不在告訴趙政,他或許真的已經離開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世界,或者說他此時正在古墓之中做著一個極為真實的瀕死之夢。
“嘶……能想起之前的事兒,看來我並沒有死後投胎轉世,老子估計是真的穿越了!或者……或者老子真的是在做夢?”慢慢直起身子,再次將草房環視了一遍,趙政心中喃呢道。
思忖間,趙政身出手指朝青銅菜刀輕輕一抹,當一縷鮮紅血絲呈現在眼前,當手指上傳來了一陣火辣痛感,趙政的臉瞬間僵住了。
趙政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如此玄之又玄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頓時,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感湧上心頭。一想到自己以後要獨自在異世度過餘生,趙政頓時有了將自己了斷的念頭,然而手中的青銅菜刀剛剛抬起便放棄了自殺的念頭。
將沾有血絲的青銅菜刀湊到眼前,趙政冷笑道:“自殺?呵呵,這貌似不是老子的作風吧?”
自從參軍當了兵,趙政便將“生死”二字置之度外。隨著在部隊裡深入發展,槍林彈雨、命懸一線便幾乎成了他生活的全部。特殊的生死經歷使他對生命產生敬畏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語的冷漠感。趙政並不怕死,他只是怕死得不值。
再次撇了撇歪在地的兩具死屍,趙政心中暗道:“這時候糾結這事兒也沒用,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幾分鐘便鬧出了兩條人命……嘶……我去,這倆垃圾幹掉容易,可處理起來倒是有些麻煩,得儘快想個辦法才是!”
想到這裡,趙政將菜刀輕輕放回原處眉頭緊鎖想起對策來。
思來想去,面對著眼前的兩具死屍,趙政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知道時不我待,為了安全起見的趙政只好決定暫且將屍體就地掩埋!
將木筷從大狗的喉嚨裡抽出,趙政拿起倚在門後的青銅鏟子輕手輕腳地忙活了起來。還沒挖上幾鏟子,似乎想到了什麼,趙政將青銅鏟子一丟,又躡手躡腳地朝趙姬湊了過來。
“對不起了妹子……”
趙政在心中默唸了一聲,隨後便小心翼翼地朝趙姬脖頸動脈處摸了過去,十幾秒鐘過後,本就沉沉睡去的趙姬因為腦部缺氧而暫時昏厥了過去。
透過壓迫頸部動脈來致人休克是一種極為危險的手法,稍有不慎就會致人死亡。好在趙政受過極為專業的訓練,所以趙姬此時並無大礙。確定趙姬昏厥後,趙政隨手將棉被往趙姬頭上一蒙便甩開膀子大幹了起來。
趙政剛從軍校畢業還是見習排長的時候,他所在的部隊駐紮在巍峨的h山腳下。除了戰備值班、日常訓練、各類軍事演習,洗床單被褥、上山刨坑種樹變成了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15分鐘之內在亂石戈壁裡刨出一個直徑1米、深度1米的樹坑,幾乎成了對每個士兵的基本要求。如今在短時間內挖一個能容納兩人的大坑,對於後來進入特戰隊後又經受過野戰土木專業培訓的趙政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青銅鏟子和部隊配發的軍鏟自然完全沒有可比性,所以整個作業過程效率很低。兩個小時後,一個完全能將二人掩埋的大坑還是被趙政硬生生地掘了出來。
看著自己掘的大坑,又看了看手中有些彎曲變形的銅鏟,趙政喘著粗氣心中嘆道:“呼呼……我去,這青銅器雖然比鐵器差很多,但也沒想象中那麼難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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