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勝負既分,南蠻再度稱臣,虞國得了面子,自然拿出大國風度,擺酒設宴,收拾了地方,將宴席轉到禦花園中進行。
阮福適惟仍舊十分不解,宴會上悶悶不樂,姬餘看見,便問:“愛卿何故愁眉不展?可是酒食不香?”
阮福適惟道:“臣有一事不明,想向韓大人討教!”
韓湯額角掛著一滴冷汗,說是討教,其實更像興師問罪啊。韓湯趕緊抱拳:“討教不敢,您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阮福適惟道:“您是如何得知吾罩門所在的?吾從未和任何人提起,就是吾兒,也是修習此法之後才能看出。故而吾百思不得其解。”
韓湯無語,他還以為阮福適惟在糾結什麼呢,沒想到是這個啊。這還值得他大動幹戈去想,私底下找他來問一問不就完了嗎?他一個附屬國的王,韓湯得給他面子不是,肯定得跟他講的啊,這個阮福適惟還真是可愛啊。
韓湯笑道:“臣一開始並沒有看出,只是不論攻擊您何處,您都遊刃有餘,唯獨襲擊背後,您未能有防禦,故而才猜測罩門是否在......”
韓湯還未說完,阮福適惟便伸出手、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的計劃。韓湯笑而不語,還怕人知道呢,不過也難怪,在這種大會上、尤其是其他國家也在,保不準其他人就知道了,萬一傳到南蠻的敵對國去,或者進入了阮福適惟競爭勢力的耳朵裡,那都是有夠嗆的。所以韓湯也沒有再說下去,空留下眾人無限地遺憾。
姬餘哈哈大笑:“愛卿甚是豪爽,竟為此事糾結。”
阮福適惟暗地裡翻了一個白眼。這可是關乎身家性命的事情,被他說得小題大做一樣。不過也沒辦法,誰叫他兩次挑釁兩次都輸給虞國,現在頁只能乖乖稱臣,哪裡還能造次?他們南蠻是靠武力定天下,簡單明瞭,哪裡像姬餘這種小人喜歡玩花花腸子、彎彎繞繞的。
姬餘道:“愛卿問了孤之臣子,孤也有一事要詢愛卿。所謂禮尚往來,正是此耳。”
阮福適惟在內心冷笑。喲喂,真是夠能編的,有話不快說,有屁不快放,中原人都這麼磨嘰。
阮福適惟行著南蠻禮,臉上越發恭敬:“請陛下不吝多問。”
阮福適惟內心咒罵:“敢多問回去紮個小人戳死你!”
姬餘面帶笑容心佩刀、三分含春七分狠:“我大虞戒備森嚴,尤以王宮為重。今日晉國朱大人蒞臨,更是隆重。孤不明白,是孤手下人出了紕漏、還是愛卿本領滔天?”
韓湯和令狐熹眉頭一跳。慘了,姬餘這種睚眥必報的人果然喜歡來現世報,南蠻王不管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還是推給他們,他們都是要死的。就是死得慘一點還是不慘一點的區別。更何況南蠻王那種人,他們不認為會為他們說話。韓湯還有個後臺,或許姬餘會念在舊情從輕發落,令狐熹覺得自己要完蛋啦。
阮福適惟微微一笑:“大王說得對,虞國的確堅不可摧,只是吾貌醜,扮相不入中原之流,故而諸位皆以為吾二人乃戲耍之人、為王悅之,所以放行。今日吾以南蠻特色取悅吾王,不知吾王可還驚喜?”
對的,老子就是故意的,姬餘你驚喜不驚喜、刺激不刺激?你敢說不你就是沒肚量,哈哈哈哈!
姬餘面部在抽搐。好你個南蠻赤腳伢子,居然敢對他來這一手,然而他並沒有什麼計策可以反駁他,好生氣哦還是得保持微笑:“愛卿說笑了,愛卿相貌奇偉,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定是這幫奴才偷懶不願意傳喚,才讓你我兩國産生誤會。”嗯,補救及時,姬餘真是愛死他自己了。這樣說話的意思就是,是我們虞國放水你才能來的,不然你早就被咔吧了,別炫耀了。
阮福適惟無語,他就想解釋一下,咋越解釋姬餘越蹬鼻子上臉了呢?回去一定得紮小人!
令狐熹和韓湯暗地裡出了一口氣,真是又下了南蠻王的面子又救了自己一條命,雖說挨罰還是免不了,也比死翹翹好。
酒過三巡,南蠻王醉意微醺,他打著酒嗝兒:“吾王,其實吾此番前來還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