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像陸風又發現了一些更有趣的東西一樣:“我想,我今晚,要出去玩會兒了。”
沒等他哎一聲,大門就關上了。
酒吧吧臺前,坐著一個生著悶氣的身影,頭也沒有抬就準確搶了卡魯遞過來酒,一口悶了。他喝酒都喝出了專家樣了。而卡魯,就在這一刻,呆住了。
“在門外,捶胸頓足的是你麼?”陸風挑釁的說道。
“好耳力,不過,神風教堂的力量是這麼用的麼?”司·懟回去沒商量·寒上線了。
“司寒,你喜歡你的哥哥吧。”
“你都登堂入室了,不要跟我說,你對他沒想法。”
“是啊,我對他的想法就是,幫他抓住你。”
說到這裡,司寒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擋在了他們之間。
“我不會讓你帶走他的。”雖然聲音中還是可以聽出來有些顫抖,但是,終於沒有躲在身後,也算,有進步了吧。
“行了,”司寒把卡魯撥到一邊,“都是千年的狐貍,就不要演聊齋了。你究竟想幹什麼,挑明瞭吧。”
“沒什麼,就是那家裡有點壓抑,出來輕鬆一下,怎麼,我的生意,你不做麼?”
“不想做,你走吧。”直接下的逐客令,□□味越來愈重了,就像是……兩個搶男人的……人。
“你認真的麼?”佔了“上風”的陸風,臉上的笑意越來越讓人討厭了,“你會回來找我的。”
原來屬於司寒玩弄獵物的一句話,如今,變成了一句挑釁,嘲諷了自己。看著陸風離去的驕傲背影,司寒只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滿和滿腔的嫉妒,直到他消失在酒吧門口。
跟他相處了那麼久,終於看見他吃癟了,但是,他卻沒有預想的嘲笑,但是沒有任何開心感,相反,心中湧上頭的心疼,佔據了他的腦袋,最終,融合成了兩個字:“司寒……”
苦笑漸起:“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抬眼望去那個心疼的眼神,“你之前說的,不是玩笑,對吧。”
突然一句,把卡魯弄懵了,什麼是不是玩笑:“我……”
“我給你個機會吧,”司寒突然的一句話,就好像九天之上的神明突然哪根筋搭錯了降臨了人間一樣,“他有了新歡,我也該接受,我該有的宿命了。”
“原來,我只是宿命。”卡魯的眼神再沉了,黯淡無神的空洞,藏進了無數的落寞。
“如果,你不想,就算了。”好像今天的他,沒有了往日的算無遺策,沒有心思算計了,也沒有心思揣測人心了。
司寒習慣地喝完一口酒,就像丟了靈魂一樣,拖動著飄忽不定的步伐,回到了專屬於他的寂寞角落。視線空焦地向前看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酒精的作用,出來了。卡魯也從角落裡面走了出來,看著趴在桌面上均勻呼吸的他:“對不起,好好睡一覺吧。”
夢,回到了那個生死瞬間,本來打算順應天命,交代在那個卡著脖子的手上;突如其來的一聲“住手”,打斷了死神工作的進度,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救自己,可是,就是這樣救下了他。直到他清醒的看見了那個人,那是一個陌生的面孔,可是,那一張俊朗而稜角分明的臉,一臉修飾過的絡腮胡,看起來,兇兇的樣子,卻沒有令人覺得害怕。
也許,害怕這件事情,對於一個連死都看淡的人,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吧。但是,他那滿眼的溫柔,又是些什麼。那個男人很奇怪,總是在清醒的時候,對他滿眼的溫柔;卻在醉酒的時候化身一頭野獸,各種刑罰加身,新傷疊在舊傷上面,看得觸目驚心;然而,在奄奄一息的時候,那個男人酒醒了,又在一條心的求原諒。
真的是剛脫了狼窩,又進了虎xue,只是,他卻求之不得。也許,在那裡受著皮肉的苦楚,都比忍受無視和精神的摧殘好受的多了吧。對於他來說,只是換了一種折磨的方法。逆來順受,就是那個他的宿命,就算如今的司寒,也沒有擺脫宿命的控制。只是他一直沉溺在少數時間的溫柔,可能,在那個男人之外,連一點的溫柔,都沒有感受得到吧。
就一點點的溫柔,已經足以讓他拋棄所有的世俗眼光和自由,自顧自的在他的地盤上畫地成牢,背負起一片又一片的傷痕作為代價,換取那解渴的鴆毒。
那一幕幕,就好像昨日重現的經歷,仔細看過他的眼睛,那個眼神跟如今的司寒的眼神,如出一轍,當初的決絕,重生的司寒活成了當年的那個男人。那麼苦的經歷,卻帶著他看到了深淵裡少見的陽光,這樣複雜的幸福,還是沒有止住湧出來的滾燙。
作者有話要說:
單獨一章描寫新角色陸風,一個“偽”三角戀,噓~~別跟司寒說,他跑來跟後爹鬧,小編可不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