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每天的早晨陳不欺吃完早餐後便揹著手在鄉里溜達著,中午到後山的林子裡找橘子聊聊天打打架,傍晚再回到鄉里隨便找一家農戶蹭個飯什麼的,最後晚間時分,陳不欺一定會出現在火堆前、與鄉里的居民們一起烤著火聊著天。
這一晚,火堆前的眾人在接過陳不欺散完的香菸後,便齊齊的期待起陳不欺今晚的鬼故事,每天晚上陳不欺講的鬼故事總能讓大夥流連忘返,沒辦法,講的太逼真!連怎麼對付邪祟的方法都一同交予了這群人。
“今晚我和大家說一個我十一歲那年遇見的事情,那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聽著陳不欺這麼一說,現場的聽眾們立馬來了精神,好傢伙,看樣子今晚要放大招了!
事情是這樣的,那一年炎一刀拋棄了陳不欺的班主任,這被甩的班主任就和內分泌失調一樣,有事沒事就找陳不欺的麻煩,不勝其煩的陳不欺在賭氣之下,便獨自一人來到學校的後山裡躲清淨。
那是六月份的午後,烈日當空照,陳不欺舒服的躺在後山的大樹下乘涼,透過頭頂那斑斑點點的樹葉縫隙、看著一簇簇灑向地面的陽光,只有在這裡,陳不欺才能暫時忘記炎一刀給自己帶來的傷害。
看著、看著,陳不欺感覺到睏意來襲,眼皮也漸漸的合攏了起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陳不欺感覺有人在用狗尾巴草撓自己的臉頰。
“別鬧!”
陳不欺翻了個身繼續睡覺,誰知道那狗尾巴草沒一會又在自己的臉上撓了起來。
“幹什麼呢…..老師?”
看著眼前的班主任,陳不欺原本那些要罵出口的髒話、又給原封不動的吞了回去。
“睡的挺香啊!”
“老師,您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一上午沒看到你人,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沒有、沒有,我昨晚沒睡好,我怕在課堂上睡覺影響到其他同學…..”
“你人還怪好的,老師問你,你師父他人呢?”
“啊?我也好幾天沒看到他了,真的老師!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師父他是不是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那不能,我師父他離開你是有苦衷的?”
“什麼苦衷,生病要死了?”
“對、對、對,老師,我在我師父的枕頭下發現了一份遺書,他說他得了不治之症,為了不拖累你,就…..”
陳不欺連忙順著班主任的話說了下去,說著、說著便卡殼了。
“就什麼?接著編啊!”
“老師,你先把手上的石頭放下哈,你這樣我不敢說了啊!”
“小兔崽子,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滿嘴的謊言,起來,跟我走!”
“去哪啊?”
“去道觀!”
“啊?老師,我師父他真的不在道觀啊!”
“去了再說,我倒要看看那個炎一刀能躲我躲到什麼時候!”
就這樣,垂頭喪氣的陳不欺只能跟著班主任往自家道觀走去,這一路上,陳不欺都不敢想他倆見面後的場景。
等到了道觀,炎一刀果真不在,氣的這班主任差點當場把道觀給砸了,陳不欺是大氣不敢喘一下,老實巴交的站在院子裡看著滿臉黑線的班主任,只見她進進出出的在炎一刀的臥室裡翻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