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誓旦旦的樣子也很著急,徐子意抿緊了嘴唇,沒有繼續勉強。
崔璨告別後打了輛車消失在夜色裡。
她知道這樣對徐子意不好,也不公平。
可她沒辦法啊,她根本不可能跟徐子意在一起,如果給了他任何希望,那不就是害人家嗎?
她能感覺的出來,徐子意對她動了情,並不是單純的想睡她。
她不能害徐子意。
車上,她給宋閔賢打電話,宋閔賢接了,她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宋閔賢說現在人不在江市,在外地處理事情,讓她在電話裡面先說。
崔璨就在電話裡面簡單的將今天的事情提了提,著重講明白毅峰知道自己的存在,並且很厭惡。
宋閔賢說:“千萬不可以在魯莽了,不要弄巧成拙才好,他們能讓你們見面就說明做了充分的準備,不要中了他們的圈套,兩天後我和顧芃都會回去,等我們回去在做決定。”
崔璨也知道今天魯莽了,跟他說好,讓他放心。
到家後的崔璨一屁股坐在地上,失落和傷心一鼓作氣的襲來,悲傷逆流成河。
原本做好的決定和下定的決心,竟然會在白毅峰冰冷無情下,章法全無。
再加上被油膩老頭莫名其妙的欺負。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倒在沙發上面。
恍然般起身,接著跑遍了屋子裡面的每一個角落,依舊沒有人。
她回想,昨晚自己倒在地上,大概睡到後半夜,覺得地上涼,所以自己跑到了沙發上面。
挺可笑的,還以為白毅峰迴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她每天茫然的在屋子裡面晃來晃去,會定時給唐斌打電話報平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不開電視,屋子裡面靜悄悄的沒有聲音,門口偶爾的風吹草動,她會立馬跑到窗戶前面看是不是有人來了。
每天都是這樣度過的。
宋閔賢和顧芃打過電話,還沒有回來,十多天就這樣過去了。
九月的天氣,桑拿天減退不少,隱隱的夾雜著涼風。
距離八月十六號白毅峰失聯到現在,正好過去了二十五天,快一個月了。
崔璨記得很清楚,她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日歷,算時間。
你想象不到她有多煎熬,眼看著她幾乎是暴瘦,原本有些飽滿看似性感的曲線都不見了,徹底瘦成了皮包骨。
白毅峰是她的初戀,也是摯愛,她要麼不付出感情,付出了,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九月十五號這天,剛好一個月。
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白蘭舟打來的,約她見面,說有要事相告。
崔璨立刻趕到約定地點,她和白蘭舟僅有幾面之緣,她記得白蘭舟是白淨斯文的,可眼前的白蘭舟頹廢憔悴,眼窩深陷,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白蘭舟邀請她坐下:“很抱歉,隔了這麼久才來找你。”
崔璨靜聽他抱歉的原因,不準備插嘴。
白蘭舟也沒再說廢話,將整件事情的起因幾乎是全部告訴給了崔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