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璨很少咄咄逼人,只是這白毅峰問的問題想讓她不多想都難。
白毅峰定定的看著她好一會兒後道:“好,那不提他了,我們吃飯。”
他伸手拉崔璨,被崔璨斜身躲開,他的手就空落落的停在空中。
她就那麼靜靜的站著看白毅峰。
崔璨從第一次見這位白蘭舟的時候就有一種感覺,他並不是好那口單獨為了找女孩才去的皇城國際,只不過因為他最後帶了女孩走,她才打消了疑慮。
後來在賭場遇見,只是無意一瞥,她沒有想起來這人是誰。
方才的那一眼,白蘭舟很明顯的是想要對崔璨說什麼。
他眼中帶著焦急的渴望。
恰巧白毅峰現在又在問崔璨,白蘭舟說過什麼沒有?
叫崔璨怎麼能不多想?很明顯這白蘭舟是有預謀的在接近崔璨,那麼他想說什麼?
白毅峰有什麼怕崔璨知道的?
而此刻白毅峰的態度,就是又打算息事寧人的糊弄過去,和上次顧芃、宋閔賢說漏嘴唱歌的事情一樣。
崔璨覺得這白毅峰是拿自己當傻子。
她煩透了自己被他當傻子看的感覺,她轉身上樓,現在的她一點也不想面對白毅峰。
白毅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蕩漾了幾分深刻的孤寂。
他對許姨吩咐了晚些開飯,後腳跟著上了樓。
房間內,崔璨一個人獨自站在窗前。
她不知道她自己從什麼時候起,喜歡站在窗前,享受著凜冬的蒼涼。
遙望蒼穹下,大海浮沉,如同世事無常。
她想,有些事情,是不是到時候說出來了?
她確實不想再過這種每天惴惴不安的日子。
白毅峰進門,崔璨準備張口,被白毅峰打斷:“還記得那個彩信照片嗎?”
她聽後顯然一愣,那麼大的事情,她可是記得,那是她在老宅的第一晚。
白毅峰接著說:“那就是他們的手筆。”
“他們?”
“白蘭舟和他的母親。”
“他們想要做什麼?”
“他們,呵。”
白毅峰從後面摟住崔璨將他家裡面的事情,第一次講了出來。
白毅峰的母親叫盛明蘭,書香門第盛家大小姐,崔璨脖子上玉佩的主人。
盛明蘭和白毅峰父親是家族聯姻,盛明蘭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用心對待白毅峰父親。
白毅峰父親在盛明蘭之前有一個女人,管綺麗,就是白蘭舟的親生母親,而且那個時候白蘭舟已經出生。
盛明蘭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嫁到了白家,生了白毅峰才知曉這件事情。
她傷心欲絕,和白毅峰的父親談判,然他放棄管綺麗,白毅峰父親說不可能,直接拒絕,要麼就這麼過,要不然就離婚,總之不會放棄管綺麗母子。
管綺麗又是個有心計的,自動找到盛明蘭哭訴懺悔,約盛明蘭見面。
盛明蘭答應她,想要把這件事情處理明白,便在許鬧母親的陪同下一起約見了管綺麗。
許鬧母親和許姨都是從小跟著盛明蘭的,幾乎時刻陪伴在盛明蘭身邊,而當時陪伴在盛明蘭身邊的就是許鬧母親。
但盛明蘭和管綺麗見面的時候,許鬧母親在車裡面等候,並沒有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