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崔璨就醒了,滿心歡喜的陪著許姨做早餐,嘴裡面還哼哼著歌兒。
早上唐斌發了微信,說是已經坐上了動車,中午就到。
唐斌很細心,大早上的他除了有事情,或者像上次一樣突擊檢查,一般不會在早上打電話,怕打擾到崔璨休息。
說起來以前天天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覺得有多想,彼此嫌棄還來不及呢,這一分開時間長了吧,還真想。
許姨說今兒的早餐吃餛飩,崔璨就在旁邊學習,一邊哼著歌一邊笑靨靨的微笑。
落在一旁的白毅峰眼裡,像個新婚的小妻子在跟著婆婆學習,就有別樣的暖意。
崔璨抬眸看見他在不遠處看著自己怔楞,臉上的笑容也隨即收斂了不少。
白毅峰見狀走過來摸著她的頭說:“真賢惠。”
崔璨尷尬的看向許姨,笑的很不自然。
“賢惠”這個詞,恐怕不是用來形容她這種見不得光的女人的吧。
許姨卻低頭抿嘴笑,能看的出來她倒是很開心。
崔璨不回話,她想要一個和諧的早晨,這樣才能為中午的重逢奠定一份和諧的團聚。
為了這個,她不敢亂說話,不知道哪句話會惹毛了他。
她和白毅峰剛吃完早飯的時候,韓依濃的電話打了過來,問崔璨怎麼去車站?
崔璨看了一眼身旁拿著雜志的白毅峰,嘟囔著讓韓依濃過來一起。
韓依濃在電話裡面略微驚訝說:“今天就打算讓他倆見面啊?”
看吧,顯然單純的韓依濃都覺得不合適,可白毅峰非要去啊,連威脅帶恐嚇的。
崔璨嗯了一聲兒算是回答,說等著韓依濃過來。
這期間白毅峰連頭都沒有抬,似乎真的在心無旁騖的看雜志。
只有崔璨一人心裡面急的像熱鍋上面的螞蟻。
她想做一次最後的掙紮,故而轉過身子,盤著腿盯著白毅峰,鼓著腮幫子囁嚅,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
白毅峰在心裡偷笑,就知道她想說什麼,可他就是不抬頭看她。
好半天,崔璨輕聲說:“要不,今天就我和小濃去?”
她很誠實,不說虛的,心裡面怎麼想就怎麼說,免得遮遮掩掩倒叫白毅峰真的多想開來。
白毅峰依舊沒有抬頭,聲音輕輕的回答:“可以。”
崔璨狐疑,伸長了脖子看他後問:“就我和小濃?可以?”
白毅峰又翻動了一頁手裡面的雜志低著頭,隨後點點頭道:“當然可以。”
她似乎懷疑白毅峰沒有聽懂,或者聽懂了故意在逗她,總之她並不相信白毅峰真的同意了。
他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最起碼崔璨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她不說話,半低著頭,時不時的抬眼看他,她在揣摩他是否真的生氣了,她不想弄巧成拙。
沒過多久,韓依濃來了,進門的時候臉上洋溢的笑容那是擋都擋不住的,明豔的能蓋過盛夏的驕陽。
“峰哥,璨璨姐。”
白毅峰這個時候抬頭了,朝著韓依濃微笑:“來了。”
韓依濃剛走過來,還沒坐下,看了看崔璨的臉說:“怎麼我璨璨姐又瘦了?”
白毅峰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大概心裡長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