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手上面拷著手銬,崔璨這一動,謝文天也跟著靠了過來。
見崔璨繼續挪動,謝文天直接將她抱到自己身上,這樣崔璨就正好擋在了他的胸前:“別躲了,我們兩個已經連在了一起,躲也沒用,鑰匙我已經扔了,今天除非他順著我,否則大家就同歸於盡。”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嗓音變了,不帶任何調侃欲色,倒是深沉如水,死水,不帶任何生機的那種。
崔璨聽完謝文天的話,現在是哭都哭不出來,她繃緊了身體低頭,不敢看向謝文天。
她想到自從認識了白毅峰,就沒過過正常人的日子。
被他佔盡了便宜,這會兒連命都要沒了。
想到這些,崔璨的表情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面色愈發灰暗。
謝文天見狀認真的說:“別這樣,如果出點兒意外,你就會活下去的。”
崔璨抬頭怔楞:他這話什麼意思?出意外我才能活下去?那不出意外我就是死定了唄?
她小心翼翼的低頭問道:“我能問問你有什麼計劃嗎?反正我也不會告訴他。”
“別這麼小心,你告訴他我也不怕,反正大家一起死,黃泉路上也有個伴兒。”
崔璨聽完這句話,涼意貫穿整個身體,從頭涼到腳底。
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謝文天瘋了,被白毅峰逼瘋的,但連累的是自己。
她覺得腦中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弦,此刻說斷就能斷。
因為意志力受到了極大的折磨。
謝文天的神情有一種什麼都無所謂的感覺。
沒了方才在車子上面嚇唬崔璨的勁頭,也沒有很擔心大敵當前的壓迫緊張。
平靜的叫人心慌。
崔璨猜測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準備好了?
只等著關鍵的一刻到來,破釜沉舟是他的計策。
如若不然,就是同歸於盡!
崔璨分析這句話的真實性,她逼迫自己理智的仔細思考,但凡有一點可能,她希望自救,或者給白毅峰待會提個醒也是好的。
可惜沒有,她腦中考慮出來的結果就是,謝文天是認真的準備同歸於盡。
她環顧四周,工廠裡面破舊的機床,隨處可見,饒是千瘡百孔,但依稀能夠想到當時這裡面的盛況。
在看那些手下面前堆積如山的垃圾,說明他們藏匿於此處已經多日。
難道他的這些手下都準備跟著他一起死嗎?
不會的,一定不會,沒人會願意平白犧牲自己的性命,一定有什麼方法是他的後手。
那應該是什麼呢?
謝文天見她低頭不語,拿出手中的小刀,在指尖一繞,瞬間將崔璨的毛衣又劃出一道口子。
崔璨雪白的肌膚透過這祖母綠色的對比,顯得十分誘人。
謝文天只是輕佻的笑了笑,沒有額外的動作。
“不是要問我計劃,不想知道了?”
崔璨盡量平定自己的膽顫,點點頭說:“想知道,不過我想先說說我的想法,謝爺有興趣聽嗎?”
“唰!”
謝文天又在崔璨的毛衣上劃了一道口子,崔璨不由得身體一緊。
不過謝文天不看崔璨,眼神依舊飄向門口。
他不回話,崔璨也就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