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抱著一堆娃娃走到床前,利落的脫鞋上床。
崔璨被她折騰的徹底沒了睡意,瞧著她的一堆娃娃給扒拉到一旁問:“你去了哪裡?怎麼才回來?”
小姑娘背過身去聲音嗡嗡的說:“去約會啦,他送了我好多娃娃呢。”
崔璨的心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白毅峰,畢竟小姑娘跟個花痴一樣的看上了白毅峰,走的時候白毅峰也坐了過來。
本來以為白毅峰坐過來為了氣自己,沒想到啊!他這麼不要臉,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
這還是個孩子呢,這個禽獸!
崔璨氣的坐直了身體,一把將小姑娘揪了起來:“你才多大啊就去約會?被人害了怎麼辦?都沒來的及問你,你爸媽呢?你為什麼自己住在這裡,你不上學嗎?”
小姑娘蔫蔫的掙脫開崔璨,耷拉著腦袋說:“大嬸,你煩不煩啊,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呀?”
崔璨越看她這樣子越覺得她受了欺負:“你為什麼跑到我這裡來啊?既然來了我就要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小姑娘依舊低著頭搖了搖:“沒有,你想多了,大嬸,快睡覺吧,你好煩啊。”
說著,小姑娘準備仰身往後躺,崔璨不依,又將她拽起來。
這次小姑娘有些生氣的樣子,眼裡霧氣濛濛的瞪著崔璨。
崔璨楞了,著急的說:“哎,你別哭啊,到底怎麼了,你說出來,我幫你。”
“啊,嗚嗚,啊,啊。”
小姑娘跟瘋了一樣開始嚎啕大哭,可傷心了。
崔璨的腦子裡面“嗡嗡嗡”的直響,不會真的是白毅峰吧?
其實崔璨的心裡也就是賭氣,覺得白毅峰氣她,她有沒有辦法怎麼樣,但小姑娘真的哭了,崔璨也會懷疑自己想法的真實性是否需要考量。
她的心底裡面其實潛意識覺得白毅峰不是這樣的人,他雖然流氓、無賴、厚臉皮,但還算的上是個好人的,其實不禽獸的時候,崔璨覺得白毅峰還可以。
她也不是真的就相信白毅峰對小姑娘做了什麼,而是她現在的腦子裡面想不出別的,尤其還在小姑娘抱著娃娃很開心的笑著的時候。
她的腦迴路也就這能想到了這些。
看著小姑娘哭,崔璨更著急,一邊拿著紙巾給她擦眼淚,一邊還得安慰她:“你別哭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說呀,光哭有什麼用,又不能解決問題。”
這句話說完,小姑娘明顯收斂了不少,拿過紙巾擤鼻涕。
說明她還是能聽進去話的。
就著小旅館昏暗的燈光,崔璨還能看見小姑娘哭紅的雙眼。
到底是年紀小,哭完之後都是梨花帶雨的模樣,又帶著點嬌憨,特別可愛。
小姑娘這麼一哭完,臉上畫的不合時宜的妝容掉了不少,愈發標緻呢。
小姑娘抽泣著鼻子開口:“大嬸,你能教我武功嗎?”
崔璨沒想到等了半天,又是這句話。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哭嗎?”
小姑娘的眼神變得瞬間傷心,憋著嘴似乎又要哭:“他他和她在一起,陪我抓完娃娃,還把她叫了過來,我太生氣了。”
崔璨自從認識了這個小姑娘,短短的一晚上,她嚴重覺得自己的腦迴路不夠用的。
“你能說清楚點嗎?這個他和她都是誰啊?誰陪你去抓的娃娃啊?”
“炎炎。”
崔璨不知道這個炎炎是誰,但沒從小姑娘嘴裡聽見白毅峰的名字,她覺得有種莫名的輕松。
小姑娘在崔璨的強逼下,把自己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唉,也是個人性的人,她今年十五歲,上高一,家裡面是高幹家庭,有一個姐姐,叫林瀟湘,當然她叫林璨璨的事情,她也說了,崔璨聽完也是楞了好久,感嘆世間緣分奇妙。
林璨璨說炎炎哥哥和她的姐姐林瀟湘一樣大,兩個人上的同一所大學,就是江市的江大。
江大是國家重點名校,對分數線要求很高,人家兩個人都是學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