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璨倒地的一瞬間,偷襲的人已經被司機精湛的車技橫身甩飛,估計活不成,其他人也擊退了後面的追擊。
趴在車上的人是謝爺培養的精英高手,兩方激烈火拼,在白毅峰的人成功上車的時候,那人已經悄悄的溜到車底。
這一路的狂飆他還能爬到車頂,可見功夫了得,他接到的命令是直接處理掉白毅峰,很慶幸,他爬對了車,很不幸,被崔璨發現,功虧一簣。
他們現在待的地方是奧都,謝爺的地盤,賭場盛行的海濱城市。
如若開回去江市,需要四天四夜,崔璨的傷雖不致命,但如果長久沒有處理,各種引發病症沒有辦法控制。
白毅峰給宋閔賢打電話,跟他借飛機,宋閔賢家是軍方背景,這些事情做起來比白毅峰方便。
白毅峰不能拿崔璨的身體開玩笑,好在崔璨現在昏迷,否則她怎麼能受得了徹骨的疼痛。
崔璨手術後沒有醒,宋閔賢說也就是之前精神過於勞累,什麼事都沒有,讓白毅峰放心。
可白毅峰卻不肯離開,生怕一眨眼崔璨會不見一樣。
第一次崔璨救了他是被他脅迫的,他自己也知道,那時候的崔璨沒有辦法。
可這次不同,這次崔璨是本能反應,她臨危關頭想到的是白毅峰,這對白毅峰來說是莫大的驚喜,他這輩子從來沒為誰跳動過的心解了封印,崔璨就是解封印的靈石。
白毅峰這輩子,放肆慣了,誰拿他也沒辦法,他從不顧及旁人的感受,就是個活土匪。
可現在對他來說,不一樣了,他欠她一條命。
崔璨醒過來的時候,還很虛弱,入眼是白毅峰俊逸卻略微憔悴的臉龐。
白毅峰當即握住崔璨的手,興奮道:“醒了?有什麼感覺?哪裡疼嗎?”
崔璨無力的扯了扯嘴角搖頭,其實麻藥勁兒過了,她是疼醒的,但她看見白毅峰有些憔悴,所以她不忍心讓他擔心。
她從小就是這樣,不想讓別人擔心。
白毅峰漆黑的眼眸亮晶晶的,泛著淚光,他湊到崔璨臉旁,吻了上去,他知道崔璨疼,他又不是沒受過傷。
他都快趕得上半個醫生了,什麼時候過麻藥勁兒,什麼時候癒合、結痂、長癢癢肉,他都知道。
崔璨笑著說:“你去休息吧,我都醒了,你可以放心,我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白毅峰颳了崔璨的小鼻子:“怎麼,有黑眼圈我也是最好看的。”
崔璨被他的厚臉皮逗樂,有的時候她也納悶,白毅峰的臉皮怎麼就那麼厚呢。
白毅峰伸手,揉搓崔璨的唇瓣,湊上去吻了吻,搞得崔璨扶額:“我還生病呢,你還要佔便宜,還有沒有點人性?”
白毅峰只是笑著看她,不回答,他眼神灼熱,如烈火般燒的崔璨臉頰發燙。
他看向崔璨就像看一件剛得到的珍寶,好像怎麼喜歡都喜歡不夠一樣,左摸摸,右撓撓,愛不釋手。
崔璨哭笑不得,勸了他好久讓他去休息,他一直賴在病床邊墨跡,甚至還要爬上病床,崔璨不肯,說胳膊疼,他才作罷。
後來許鬧來了,要跟白毅峰彙報,於是他們兩個人出了病房,崔璨猜想可能是跟那位謝爺的事情有關,她對此事也很好奇,尤其是多多是怎麼跟謝爺搭上線的她很費解。
崔璨躺在床上,肩膀的疼痛使得她額頭上生出細細的密汗,她從小身體好,很少生病,更別提開刀手術,這會兒真讓她體會到疼了。
早知道這麼疼才不救他,崔璨回想起當時的情況,她根本沒來得及思考,只知道要抱住白毅峰的頭,因為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的是白毅峰的頭,現在想想她是後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