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峰認真的時候,帶著別樣的魅力,彷彿他是個帝王,在頒布旨意,任何人都不可以拒絕他。
可崔璨依然不會同意,她不是金絲雀,更不敢妄想麻雀變鳳凰,她是那種寧當雞頭不當鳳尾的人,被他養著,自己算什麼?
崔璨到公關房的時候,剛化好妝,對講機裡面就開始叫。
待她趕到房間的時候,發現客人竟然是徐子意,而且他是一個人。
崔璨很恭敬的上前打招呼:“歡迎啊,徐總。”
徐子意長相文質彬彬的,伸手扶了扶金絲框眼睛道:“你好啊,璨璨經理。”
“瞧您說的,直接叫我璨璨就行,叫經理顯得咱們多生疏。”
徐子意溫吞的笑了:“好,璨璨,坐。”
崔璨做到徐子意身邊:“今天您怎麼一個人?”
在崔璨的印象中徐子意是那種只有需要應酬才會來的人,跟那種一個人來發洩找樂子的人不一樣,他是為了應酬,交際,而不是好這口。
徐子意笑著回答:“那次給你帶來了麻煩,一直想要請你吃飯賠禮道歉,你總是那麼忙,我只能來登門啊。”
崔璨尷尬的笑了:“啊,您太見外了,上次的事情也不是您的錯,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您來這一趟,多破費。”
徐子意點了滿桌子的酒,紅的、啤的、洋的,還有冰酒,崔璨看著這些酒頭都疼,喝她是喝不動,要真的是給自己道歉,還不如折成現錢,踹到自己腰包裡,可這話也沒法說啊。
徐子意端起一杯紅酒:“喝一杯?你喝什麼?”
崔璨笑著拿起徐子意開啟的那瓶紅酒到了半杯:“和您一樣。”
兩個人隨意的聊天,徐子意說起話來紳士風度頗足,從來不像有些客人那樣對待夜場裡面的女孩子粗魯踐踏,這讓崔璨對他印象很好。
而且徐子意很會聊天,饒是兩個人天南地北的身份差異,崔璨也沒覺得尷尬。
一瓶紅酒很快見底,崔璨略微覺得有些頭暈,她輕輕扶額。
她想這個動作徐子意應該明白她不能喝了,就會終止談話,卻沒想到徐子意命令服務員又開一瓶。
崔璨就不得不想,他今天來的目的應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崔璨拿一瓶礦泉水喝了大半瓶,笑著說:“我酒量有限,徐總,您的誠意我很感動,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這些酒給您存上,下次給您免最低消費,直接喝這些存酒就行。”
崔璨這句話意在,希望徐子意有話明說。
徐子意的眼神黯淡了許多,片刻,便恢複溫潤的笑容:“好,那我也早點回去休息了,你呢,什麼時候下班,我送你回家。”
他不點明,崔璨就不好再追問。
“我還沒到時間下班,多謝徐總好意,您帶司機了嗎?沒帶幫您叫個代駕?”
徐子意起身:“嗯,我沒帶司機,今天自己開車來的,叫個代駕吧。”
崔璨送走徐子意,忙活完一陣後,又想起來今晚的徐子意怪怪的,以前徐子意也是這般紳士,卻沒有這麼熱情,可他今晚也沒說到底要幹什麼,總感覺莫名其妙的,猜不透。
時間飛逝,轉眼到了八月,天氣越來越悶熱,海邊城市雖然不曬人,卻潮濕,這幾日,崔璨覺得一動身上就黏的要命,二十四小時離不開空調。
八點來鐘,她剛下樓準備上班,一位身著黑西服的帥哥出現在她面前,長相白淨,但眼神淩厲。
他很恭敬的走到崔璨面前頷首道:“崔小姐。”
崔璨警惕:“你是?”
“我是白少的助理,白少讓我請您過去。”
白少?白二少?白毅峰?
崔璨也就只認識這麼一位姓白的:“我還要去上班,改天行嗎?”
這位助理顯然沒想到崔璨回答的如此隨意,微楞半秒後道:“不行,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