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峰沒有停留,拉著崔璨繼續前行,而他們的身後多了幾個黑衣保鏢。
幾經穿梭,他們遠離豪華大廳,停在了一間不起眼的房間門口。
進門的一剎那,崔璨徹底震驚。
古代的刑房什麼樣子,崔璨沒見過,但現在的她見到了。
各種工具應有盡有,滿室的血腥味刺鼻,還帶著惡臭,彷彿動物死了很久之後腐蝕潰爛的味道。
一個男人被鐵鏈吊著,渾身血跡,儼然還有意識,嘴裡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崔璨不自覺的蒼白了臉。
白毅峰帶著她坐到了一旁的皮沙發上之後問保鏢:“怎麼樣了?”
保鏢很利落的回答:“沒有問出來。”
白毅峰拿起一根煙放在嘴邊,面色平靜的說道:“沒有價值就處理了,不是還有他老婆嘛!”
那人突然抬頭,雙眼驚恐的看向白毅峰,可隨即眼神黯淡,又低下了頭。
白毅峰朝著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很快出去,隨後帶進來一個女人,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模樣,穿著樸素。
女人在保鏢的挾持下戰戰兢兢,可當她看見被吊著的男人的時候,大吼了一聲,飛奔到了男人身邊,雙腿跪地,開始哀嚎,嘴裡說的什麼崔璨聽不清。
女人哀嚎了一陣,被吊起的男人依然沉默,保鏢立刻將女人拖起,放在了男人對面的椅子上。
崔璨眼看著保鏢手裡拿了一個小錘子走向了女人,保鏢將女人纖細的手放在椅子前面的小桌板上。
隨著白毅峰指尖打火機“啪”的一聲響,保鏢猛然用力砸向女人的拇指。
女人的慘叫頓時響徹了整間屋子,悽厲的尖叫聲從嗓子裡面狂奔而出,帶著徹骨的疼痛。
保鏢的動作沒有停,錘子緊接著落在女人的食指上面,一根接著一根,很有秩序。
崔璨嘴唇沒了血色,身體開始忍不住的發抖,保鏢每砸向那女人的手指一下,崔璨就覺得自己的手指尖在泛涼意,這種涼意貫穿她整個身體,沖刺到了內心。
她耳邊回蕩的不只女人的悽厲的慘叫聲,還有錘子砸下時,女人手指骨裂的清脆響聲。
都在一下一下的沖擊著她的神經。
她不敢再看,不敢再聽,跌跌撞撞的起身想逃離此地。
太可怕了,她受不了,她更不敢在質疑那些外界對白毅峰的評論,此刻她看見的便是鐵一般的事實。
卻不曾想她雙腳無力,根本站不穩,在她即將跌倒的時候,白毅峰順勢將她攔腰抱起。白毅峰對保鏢使了個眼色,走了出去。
出了別墅的大門,白毅峰將崔璨放在車裡。
五月的江市,已經穿了夏裝,白毅峰感受到崔璨全身冰涼,故而開啟了暖風。
折騰這幾個小時,車子停在崔璨家樓下的時候,已經接近破曉。
車子剛停下,崔璨迫不及待的往外跑,被白毅峰一把拽住。
饒是開了這麼久的暖風,崔璨的手依舊冰涼,她看向白毅峰的眼神只有害怕,彷彿看見了洪水猛獸,忍不住的開始流眼淚。
冷清洛 說:
白毅峰說:小樣,知道我厲害了吧。
崔璨說:死變態,走開。